白惜韻越鬥越害怕起來,若是常人,早已死在這雨花針之下了。這位姑娘到底師承何處,拆招過百竟然毫髮無傷。更何況她的動作猶如飛花一片,輕靈優雅,不見半分慌張;又好像花間漫步,氣定神閒,沒有半點戾氣。心中暗道:難道這樣的女子竟不能在武林揚名?我卻沒有聽到過一點點關於她的傳聞。

“等等!”清舞忽然叫了停,負著雙手不知搞什麼鬼?

“幹什麼?”白惜韻莫名其妙的問道,眼睛卻緊緊盯著她,生怕清舞出什麼怪招。

“沒什麼啊,我只是在想,飛針繡娘難道就沒有把針用完的時候嗎?”清舞把背在身後的手伸到身前,一搖袖子聽到細碎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低頭一看,清舞腳前一片淡淡銀光,竟是先前白惜韻打向她的那些銀針。慕中逸有點嘀咕起來:清兒這三年到底是怎麼過的,這般本領又是從何處學來的?

白惜韻一慌神,伸手向袖中一摸,果然已經沒了銀針。盯著清舞失了往日的冷靜,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連自己該有多少針都這麼清楚?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失聲叫道:“你是神手觀音的弟子是不是?”神手觀音簡直就是江湖上的傳奇,根本沒人見過真容,甚至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是知道,神手觀音出手能把暗器一個不落的全部接到,也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見了閻王。白惜韻額上留下大滴的汗珠來,心裡暗暗慶幸道:幸好她手下留情,否則從明天起,江湖上可就再也沒有飛針繡娘這個人了。

“不對不對,我可不知道什麼觀音羅漢的。白前輩你又猜錯了,還是說了吧。”清舞笑著搖搖頭,心道:就是給你一百次機會你也猜不到我師出何門。誰讓我現在是個大雜燴呢,就算是師父也想不到這是什麼招數吧。

白惜韻不再作聲,咬緊牙關心下思躇起如何逃開的計劃來。左臂越來越感到麻木起來,心裡一驚:糟了!那狐狸牙上有毒!恨恨的瞪了清舞一眼,用右手伸進胸口的衣襟,想摸出解毒的丹藥來。沒想到,先碰到的是一個精緻的錦盒。心中暗喜:真是的,關鍵時刻怎麼把它忘了。偷偷瞥了一眼清舞,慕中逸已經來到清舞身邊像是在向她詢問什麼,清舞之笑不答。不由掛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只等你解了我的毒便好。

你道那錦盒中是什麼?那是三根極細的金針,是臨走時眩冷月交給自己的。說是若是清舞不肯就範,便可將它打入慕中逸的體內。上面淬的是一種藥性極怪的毒藥,遇血即溶,人便會昏昏睡去。但是三日內不服下解藥,這個人便會精神失常,七日後血液倒流而死。白惜韻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坐在地上叫道:“啊呀,我要死了。”

清舞先是一愣,然後忽然反應過來。快步走到白惜韻身邊連聲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這小傢伙牙上是有些許毒素的,我來幫前輩清毒。”一時間,竟像是忘記了倒在地上的是敵人。

清舞的手掌放在傷口處,有淡淡的花香散開來。白惜韻頓時覺的覺得體內像是注入了一股清泉一般,很是舒爽。驚訝的看著她的手,卻沒有絲毫一樣,莫不是解藥藏著她的指縫之間,只要外敷就可以了?看著清舞一臉認真的樣子,白惜韻有些不忍下手。轉而想到眩冷月的活命之恩,頓時眸色一冷:絕不做背叛者!右手慢慢的揚起,像是下一秒就要將那金針打入到清舞體內。

“清兒小心!”慕中逸忘記理會腳邊的小狐狸,一聲驚呼。飛身前撲,右手打出凌厲的掌風,直直打向白惜韻將要刺下的右手。

清舞聞這聲驚叫,心知不妙。當下來不及收了內息跳開一步,重重的噴出一口鮮血!

正在這時,白惜韻翻身一滾,單膝跪地,三枚金針穩穩出手,正打入慕中逸腹中。慕中逸身形一頓,慢慢的向後倒去。

“逸!”清舞內息未調,又眼見慕中逸倒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