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將一室的沈靜燃成火窟。

“搞屁啊!”薛宇丈二金鋼摸不著頭緒。“誠誠,那女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威脅嗎?“

“委託尋人。”

“找誰?”

“失蹤一個月的兒子。”他把委託書遞給她看。

“去,我要是她兒子,有這種老媽,我也要離家出走。”仔細看了看委託書。

真巧!與她剛逮到的伍勝夫同姓。不過聽說伍勝夫混黑道後,就拋棄了髮妻、子女;親人間也幾乎全斷絕了往來。她沒詳查,畢竟伍勝夫犯罪又與他的家人無關。“這對母子的長相還真是天差地別。”

“可能不是親生的。”他注意到那伍夫人今年不過二十九歲,若有個十六歲的兒子,那她不就是十三歲生子?太扯了。

“哈!難不成這混帳小子是最新版的‘灰公子’,因為難忍繼母虐待才離家出走?”

“什麼?”

“被繼母虐待的女兒叫‘灰姑娘’,那被虐待的兒子不叫‘灰公子’,叫什麼?”

她那種莫名其妙的聯想力有時候真叫人吐血。

“你喔……”蕭士誠輕笑地摟著她的肩,漆黑的眸裡漾滿深情的寵溺。

“難不成你有更好的形容詞?”她反射性地捶了他一拳,謔笑的眼神卻在對上他的後,被裡頭的激狂灼傷了心扉。

太詭異了!他為什麼用那種火辣辣、赤裸裸的眼光看她?難不成他今晨的瘋病還沒痊癒?

她下意識地捂住嘴,防衛性地蹦離他一大步。

“誠誠,你……不舒服?”

什麼叫欲蓋彌彰,蕭士誠此時正深刻地體驗著。她不掩唇還好,她一動,他即情難自禁地想到吻她的甜美,頭殼裡的腦漿又開始發糊。

“小……小薛,我想……放假……那個……”

“你發燒喔?”她野生動物的直覺,感到他的危險性已經降低了;她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一大步,一手擱上他額頭。“哎,溫度真的有點高耶!”

哇嗚!她的紅唇就在他眼前如花般,輕顫地開合著,豔紅的丁香在雪白玉齒間隱約可見。他忍不住心跳加速、再加速。

換個經驗老到的男人,怕不早卯起來親吻加告白了;再麻煩的女人也能手到擒來。

但壞就壞在蕭士誠是個愛情生手,他只敢看,也只敢在心裡想。要不然,交往二十六年了,哪會在今晨才初吻,兒子怕不都好幾個了。

“誠誠,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未來數天,她已經給他安排好一連串的相親活動,他可千萬不能在這時候倒下去。

“嘍?”他的注意力根本無法從她的紅唇上移開,她說再多話,他也是左耳進、右耳出。

他的遲鈍病又犯了。薛宇忍不住搖頭,這時候跟他談正事無異是對牛彈琴、浪費力氣,還是等晚上他清醒點兒再談吧!

“今晚煮我的飯,我要去你家吃飯,我們來談談你的終生大事。”“咦?”終於有四個字在他腦海裡停留片刻了。“終身大事?”

“是啊!你二十六歲了,也該娶老婆了。”

“小薛!”他以為這就是求婚詞了,激動地跨前一步,想要抱緊她。唯一的失算是腳下那雙有點大又不會太大的皮鞋,它在太用力的情況下,突然飛了出去。“啊!鞋子——”然後,它直直飛上了對面薛宇的臉。“小薛,我……”

“沒關係的,誠誠。”看吧!這樣一個糊裡胡塗的寶貝叫她如何放心的下?

他憨憨地笑,鞠躬又哈腰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生氣,你不要太激動。”把他拉到沙發上坐著,對兩人的生命安全都比較有保障。“你很想結婚對不對?”

他一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