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救出來。”

葉昊天有些疑惑的問道:“兄臺當初是怎樣加入九陰教的?”

周士章忽然長長的嘆息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我父久經殺場,功力很高,一向身負保護聖上之責。三年前的某一日,聖上離開大內,居於杭州吳越山莊行宮之內,我父命大內高手數十人守護行宮各個角落,自己就站在聖上安歇的寢宮之外。是夜三更,忽然有刺客來襲,眾衛士全力阻擋死傷慘重,正在苦苦支撐之時,忽然又一人自莊外而入,直奔皇上歇息的寢宮而去。我父飛身上前剛好攔住,忽然看見太師劉衡從廂房出來,不禁大喜,急忙招呼他合力殺賊。正在這時,不知從何處襲來一陣冷風,我父但覺腹部太乙穴一涼,人被定在當地不能動了。眼見那人竄入內宮,太師追殺進去,入內卻又寂靜無聲。時候不大,那人倉惶而出,太師也隨後追殺出來,兩人直奔宮外而去。等太師回來的時候,我父的穴位卻已自解了。是役,大內高手死傷多半,太師肘部也負了傷,唯獨我父安然無恙。天明之時,聖上將我父召入,說是傳國玉璽不見了,責他護駕不力。聖上大怒之下命我父嚴查,若是查不出,革職交大理寺問罪!後來我父訪查三月未有所得,被皇上消去一切官職,全家流放嶺南。”

第八十七章 玉璽

周士章停了一下又道:“我父親久居太保之位,押送的官兵都曾是他的屬下,所以關係極佳,可以說唯他之命是從。臨行前一日父親將我們兄弟幾個叫去,討論南行的路線,說是可能有人落井下石,為防不測,不如採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方法,放出風聲說要走官道大路,實際走的卻是羊腸小道。我以為父親年老多慮,當時不便反駁,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當晚我與相交甚歡的秦淮名妓羅雁月作別,羅雁月問及南遷之事,我竟然毫無保留的將行程安排一一道出。沒想到從此鑄成了滅門慘禍!”說道這裡他滿臉都是悔恨,用巴掌拼命擊打自己的腦袋。

稍微停頓了一下,他接著道:“第二天途經江西武功山發雲界,那裡有廣袤無垠的十萬畝高山草甸,我們沿著小路在草叢中走過,兩旁的草長得很高,幾乎淹沒了頭頸,風一吹,一陣‘青浪’翻過,煞是壯觀。走著走著,我忽然覺得腹內不適,就鑽入草叢之中尋個方便,沒想到半天之後仍餘痛綿綿,正準備走出草叢忍痛上路的時候,忽然聽見慘叫之聲傳來,向外看時,但見數十人一湧而上,將我家七十餘人團團圍住。父親和三位兄長都是武功很高的人,竟然根本不是他們對手,不到三招兩式就被打倒了。我當時功力甚差,所以躲在草叢之中不敢動彈。那些人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金銀綢緞扔了一地,沒找到所要的東西,將刀架在父親脖子上,逼問傳國玉璽在哪裡。

我父親憤恨的道:“我要是找到玉璽早就呈獻給皇上了,又怎會全家被貶嶺南?‘那些人追問了一會兒沒有結果,竟然眨眼之間毫不留情的將我一家老少全部殺害。”此時他語不成聲,悲痛欲絕。

過了片刻,他又斷斷續續的道:“我當時心中痛極,人竟然暈了過去,片刻醒來之後,聽見有人道:”這次幸虧有羅姑娘通風報信,誰能想到他們會偷偷的走這條道。撤吧,看來那東西不在這裡。‘說話之間那些人呼啦一聲走得一個不剩。“說到此處他終於哽咽住了,悔恨的淚水不停地流下來。

葉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這只是無心之失罷了。”

過了好半天,周士章抹了把眼淚又開口道:“我出來看著一家人倒在血泊中,心裡悔恨之極,本想拔劍自刎,可是心中終有不甘,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自己若是自刎不是白死了嗎?怎麼也要將這件血案搞明白再死。我不想讓人知道周家還有人活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