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濺得滿桌都是,手忙腳亂地道:“修儒?修儒能修出神丹?還能將戰功轉化為神丹?這可能嗎?你見過誰修成了?”

蘭兒手腳利落地將桌面擦拭乾淨,笑道:“曾叔祖!葉公子說得不假,他自己功夫很雜,有儒,有道,有佛,以儒為主;儒功、佛心。神丹三者並修,再加上靈藥的提升,因而才能一日千里,進境神速。要說修成儒功的例子還有一個,那就是黃帝,黃老帝君將世間的功績轉為神丹,因而功力突飛猛進,一下子增長了很多。”

朱英聞言猶自半信半疑:“我自幼習武,讀書不多,一點佛理還是後來才學的。修儒很難吧?那些四書五經看起來就讓人頭痛。”

葉昊天“呵呵”笑道:“修儒有君子之儒和小人之儒。所謂青春作賦,白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那不是真正的修儒。真正的修儒只要明白仁、義、禮、智、信幾個字,胸中充滿浩然正氣,腦中想著氣貫長虹就夠了。”

朱英的雙眉時展時皺,心中還是有些不解,說道:“當年我做太子的時候,這方面沒少受過教育,自然明白什麼是仁義之師,什麼是言而有信以及如何堂堂正正做人。不過我還是感覺修儒太過玄虛,簡直無處下手。”

葉昊天道:“修儒能不能成功,葉要看悟性,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修成。前輩的儒功積累很多,而且有那麼多年禪定地經驗,煉成儒功的希望很大。尤其是我們擁有天下最難得的修儒之媒——監天神尺,您只要盤膝靜坐,按照我說的神悟之法,將自己地心神集中在監天神尺之上,就能接受引導,順利地將儒功轉化為神丹。”說著他將監天神尺取出來放在桌上。

朱英聽得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就要修煉。

蘭兒鼓勵他道:“有我們給您護法,您老放心吧。”

朱英當即退後兩步,盤膝坐在一塊蒲團上,呵呵笑道:“我來試試,請小師傅指教。”

葉昊天聲音沉緩有力地說道:“澄然清明,自心無體,洞然無際,非物非量……無天地之分。無內外之別……胸中充滿浩然正氣,以中庸之心看盡高明細微之處……”直到朱英面帶微笑、渾身放鬆、進入物我兩忘地境界,他才停口不念,和蘭兒一起走開幾步,站在窗前欣賞碧波萬里的海上景色。

朱英一坐五天都沒有起來。

這期間龜山先生都在自己的船上,沒有一絲異動。

龜鏡已經測算了好幾天,最後的結論是:“此人功力甚高,至少不在神仙榜兩千名之下,由於他神仙罩完全關閉,所以無法準確判斷。”

葉昊天心中躊躇:“龜山畢竟是代表倭國的使節。如果始終魔性不顯,自己還真地難以下手。尤其是他身邊始終有很多人伴著,要想悄沒聲息地將其拿下,隨後又不會引起倭人的抗議。只怕非常困難。看來只好等待時機了。”

朱英臉上的神光越來越盛。灰白地頭髮漸漸轉為烏黑,整個兒變得容光煥發,彷彿年輕了很多。

蘭兒本來還在擔心,見此情景便放下心來。

直到第九天,朱英才從入定中醒轉。站起身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阿彌陀佛,老衲終於進入了神界第二重!太好了,老衲要還俗……從今而後……可以吃狗肉了!”

蘭兒聽了莞爾一笑,葉昊天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朱英瞪了他們一眼,斥道:“你們哪裡曉得,我不是做和尚的料,出家實在是事出無奈。當年我立下赫赫戰功,正在志得意滿之時。忽然連遭三大厄運,先是伴我走南闖北的寶馬一頭撞樹而死,然後是心愛的侍妾紅杏出牆,最後是太子府兇殺連連,本來親如兄弟地兩個得力屬下忽然自相殘殺,我去勸架卻被砍傷了手臂。”

蘭兒聞言收起笑容勸慰道:“這些或許是機緣湊巧,您老太多心了。”

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