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家四口還團聚在一起,又怎麼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叔叔,死的是你的親大哥,為什麼你面對兇手,還不找他討命,反倒怪我懦弱、不爭氣?”

古萬國望向一臉淡然的伍剛。

五煞很有默契的靠向伍剛,不準任何人侵犯。

“你怕他,對不對?”古峻康不屑的說。

“我沒做錯事,為什麼要怕他?”古萬國搖頭。

“那你為什麼只針對我?”古峻康最受不得別人說出不利於己的話語。

古萬國還在想該怎麼回答,伍剛在混亂中,嗓音冷靜的開口。

“他不是怕我,是不想破壞你對父親的敬愛。”

“你這個廢人,憑什麼插嘴?”古峻康討厭死他了。

“常獲政府行善獎狀的古兆國,私下常用權威去侵犯沒有背景的飯店女職員或是有合作關係的女廠商,她們人微言輕,說出來沒人會相信,只能在暗夜流淚,其中包括夏小桃的母親,只是侵犯未遂,夏小桃的父親堅持提出告訴,即使被打壓得很辛苦,但也屢敗屢戰提出證據向法院和立委陳情,沒想到在上法庭的前一晚,他們車禍身亡。”伍剛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那不是意外。”

眾人聽了,不禁驚怔。

“你……你記起來了?”衛可仲問。

伍剛掃了五煞一眼,雖然沒有表示,但從那富含無限深度的眼眸看得出來,他此刻完全是他們認識的伍剛了。

沒錯,他在佛堂前追刺這一連串的刺激,加上五煞和古峻康的激烈衝突之中不斷提到一些片段和人名,他靜默下語,便是試圖讓零碎的記憶在腦裡重新拼貼、組合,然後就在某一秒,他像作了個無助的夢,從那個夢醒來,什麼事都懂了,如此簡單而措手不及。

就是因為他突然跟過去接軌,才會恍神,讓古晶宜挺身擋刀。

古峻康如遭雷擊,沒想到自己的父親會是這樣的人,甚至懷疑是伍剛搞錯物件,他說的那個無良的色鬼不是他爸爸,可是又想……從自己童年結束後,發覺媽媽和爸爸的感情愈來愈不好,甚至爸爸去世,媽媽沒等做完頭七就先飛往歐洲定居,再也沒回來祭拜過爸爸。

那時他以為媽媽傷心過度,再也不想面對丈夫冰冷的墓碑。

沒想到也有可能是解脫,或極度恨這個人,所以他和姐姐孤單的依靠著。

而受害者,還包括了夏小桃的父母親?

古峻康難掩傷心。這是怎樣的牽扯和迴圈?為什麼一切看似毫不相干的交集,其實都是同一個圓?

古萬國嘆了口氣,“我一直想代替你爸補償夏致樂兄妹,但又想,他們是不是很恨我們姓古的一家人?只能作罷,直到有一天大廳總經理嚴映瑤很巧合的找上他們,簽約成為新的會場佈置廠商,而他們的設計又確實品味很高,於是我立刻同意小宜的提案。你每天都在怪你爸早走,怪你媽媽遠在歐洲從來不管你們,又怪我這做叔叔的不公,害你們姐弟這麼孤單……但是,你想過嗎?

夏致樂和夏小桃本來也有個幸福的家庭。“

古峻康這才想到他們是同病相憐的,卻是自己的父親先害了對方。

不過他不能接受,不論誰對誰錯,他和姐姐是無辜的,這是事實。

一路上不斷被關嘉瑩纏住的夏致樂,提著一些必需品來到醫院,看見這一堆人的氣氛很詭異,不由得左顧右盼,想推測出原因,又見伍剛一身都是傷,連忙衝過去,問道:“剛哥,你……你怎麼了?”

伍剛用手指揩拭臉上的血漬。才想到夏小桃已在恢復室了,要快點清洗乾淨,換上乾淨的衣衫,掩蓋住傷口,不讓她摸到他身上又有了新的傷痕。

夏小桃躺在病床上,眼睛蒙上一層紗布。

慢慢清醒後,她回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