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慵懶地問道:“你現在才回來的?”

辛追道:“昨日子時回的,你已睡了。今日,我已巡城回來了。”

“西門和北門,都沒事了麼?”

“北狄已退兵十里,西夷雖圍著卻沒動靜了。夫人昨日登城擂鼓,令士氣大振,今日群情激昂,不用本帥動員了。”

牧冶笑了一下:“誰告訴你我上城擂鼓的?驚墨還是軍師?”

“鼓聲變了的時候,我就感覺是你。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後來離得近了,自然看到是藍衣女子擊鼓,軍師肯放上城牆的,除了你還有誰?再說,又不是隻有我才知道是你在擊鼓,要不然,那明王為何要衝你放箭?”

想到昨日那幾支箭,牧冶的臉白了一下,又想起那隻黑羽箭:“是你射落了最後一支箭?”

“唔,還了他一箭。看他今日退了十里,應該夠他受的了。”

辛追又問:“小野,你昨日擊鼓,令人血脈沸騰,你是怎麼擊的?”

“那本就是一支叫《點將令》的曲子,鼓曲,大多能令人激奮。”

“沒想到你能擊鼓,國師連個也會?下次操練,你來教軍士擊鼓可好?”

牧冶趕緊點頭,避過“如何會擊鼓”這個話題。

後面幾日,西夷雖還有攻城,卻總被城牆上的強弓勁弩給射了回去,北狄卻始終沒什麼動靜。

辛追那幾日倒是空了不少,常有時間來陪牧冶。夜來,幾乎夜夜求歡,需索無度,令牧冶想起他那“夜御三女”的傳說。一日總究忍不住,問他關於那個傳說,他竟有些窘,說那是因為自己練功和喝了鹿血的關係,又懊惱地問:“誰傳給你聽的?”牧冶調笑:“哇,你不知道,到處在傳呢,傳你如何神勇……”辛追吻住了她的唇,牧冶好不容易透過氣來,捶著他的肩道:“你想悶死我啊?你還能不讓人說?”忽又正色道:“你有點反常,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我?”辛追以指腹摩梭她的臉頰:“沒有什麼,只是有半個多月未曾碰你,想得緊了。”牧冶卻仍有些狐疑。

次日,辛追巡城去了,牧冶正在房中看書,紫依笑嘻嘻地進來道:“小姐小姐,聽說南部和西部兩路援軍就快到了,龍城的圍算是快解了吧?”牧冶倒也是聽說援軍快到了,只是沒想到紫依這麼高興,她不禁“嗯?”了一聲,紫依又興奮地說:“西路的援軍是老侯爺派來的,這回程大哥來,讓他還給你多配些丸藥,上次的都已吃光了呢。”

“程大哥?程夷非?紫依你怎麼知道程大哥隨軍前來的?”

“驚墨說的呀。前幾日就有信來了。姑爺,他沒對你說?”

牧冶搖頭。心下忽然對辛追夜夜求歡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早知道程夷非要來,卻一句也不跟她說,難道他心裡有刺?

牧冶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是想要追根究底的,晚上等辛追回來,便直接地問他:“我聽說程大哥要來,他什麼時候能到?咱們出城去接他?”

正卸甲的辛追倏忽轉過身來:“小野,誰告訴你的?”

“為什麼要問是誰告訴我的,難道我不應該知道這事嗎?”

“不是。可是你出城接,現在還是不大穩妥。反正我去接就行了。”

“辛追,你很奇怪唉。你……吃醋?”

辛追大步走過來,將牧冶按坐在床上:“我,我是有點那個。我知道以前,夷非對你也是動了情的,而你,你也有點喜歡他的,是不是?你是怪我沒告訴你夷非要來的訊息嗎?我只怕,我們剛平靜下來的生活又起波瀾。”

“是,我以前是有點喜歡他,可是他從未對我表白。而且這事已經過去了,我都嫁給你了。”

辛追苦笑:“你那性子,嫁沒嫁給我不是一點都沒妨礙你逃開我。我實在不知道你心裡是不是還在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