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作為巫師界的孩子,到底不瞭解黑手黨到底代表什麼。

阿爾託莉雅親眼見過切西亞一槍爆了試圖誘拐她的男人的頭,血漿就在她的眼前爆炸開來。她也見過恩佐在處理敵人時慣性的斬草除根,見過daniela乾脆利索的殺掉一個無辜的孩子。

他們不是聖人,他們從頭到腳都生活在黑暗裡。

與食死徒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們將這些稱作剷除威脅,稱作謀生手段。儘管生活中盡是在黑暗裡糜爛的傷口,可他們依然記得陽關的溫度,並且熱愛它。

她和莫麗·普威特,亞瑟·韋斯萊,以及伊莉莎·隆巴頓的三觀壓根不一樣,硬要說的話……或許她的三觀和盧修斯·馬爾福還要接近點。

她從骨子裡流著黑手黨暴虐的血液。

然而這一切她都不會說,朋友就需要互相包容,有些事情沒必要攤開說的太清楚。就像沒必要告訴隆巴頓,恩佐手裡至少有隆巴頓全族那麼多的人命一樣。

阿爾託莉雅合上書,無比誠懇的對莫麗道:“抱歉,我以後不會這麼莽撞了,我會抽空去看馬芬同學的。”頓了頓她補充道,“當然,是等龐弗雷夫人同意探望後。”

莫麗消了氣,對阿爾託莉雅這種“積極認錯,死不悔改”的個性徹底沒了脾氣。

當天晚上,阿爾託莉雅沒有同大部隊一起回寢室,反而悄無聲息的拐進了醫療翼。她沒有打擾在辦公桌上打著瞌睡的龐弗雷夫人,悄悄的借住自己小巧的身體,溜進了醫療翼,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盧修斯·馬爾福的病床邊。

盧修斯·馬爾福並沒有睡著,似乎紊亂中的記憶給他造成了不小的負擔,他緊皺著眉,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直到阿爾託莉雅伸出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他才緩過了神。

——居然沒有敵意!

阿爾託莉雅望著那雙坦蕩蕩望著自己的灰眼睛,居然感到了絲侷促不安。盧修斯瞟了一眼休息中的龐弗雷夫人,完美的下顎繃起,警惕地小聲道:“你是誰?”

阿爾託莉雅愣了一下,接著道含糊道:“我是阿爾託莉雅·加百羅涅。”

“阿爾……什麼?”盧修斯實在聽不清,乾脆放棄。他瞄了一眼阿爾託莉雅,開口又閉口,最口矜傲道,“加百羅涅這個姓氏我沒聽過……外國的貴族?”

阿爾託莉雅想想恩佐的話,點了點頭道:“對,義大利。”

盧修斯聞言,露出了矜持而略帶善意淺笑:“那我可以叫你阿爾吧?”

阿爾託莉雅頓時如同被雷劈了一樣一個哆嗦,就聽盧修斯在接著絮絮叨叨:“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違反龐弗雷夫人的命令,你膽子真夠大。”

“嗯。”阿爾託莉雅回了一聲,試探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盧修斯皺眉,坦然道:“就覺得你很熟悉,我們應該認識,其他具體的……太亂了。”

阿爾託莉雅略略放下心,毫無負擔地開始滿口胡扯:“嗯,沒錯,我們當然認識,我是你朋友。”

盧修斯頜首道:“我猜也是這樣,總不會是我的敵人大半夜違反校規來看我。”

阿爾託莉雅:“……咳。”

盧修斯:“龐弗雷夫人不願意告訴我,我的記憶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阿爾託莉雅瞅了他一眼,痛快地坐了在他的床邊,藍寶石般的瞳孔炯炯有神:“知道,你要聽嗎?”

盧修斯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可他察覺不出來,所以他點了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