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起來,燦爛的月光下,雲夕的笑容那麼清晰的落在他的眼眸裡,“雲夕,我第一見你笑的那麼開心。”

說完天君覺得自己有些唐突,沒有考慮周全,及時堵住了嘴。

隨之又陷入了鴉雀無聲之中。

清涼的晚風自幽深的山谷吹來,帶著一陣淡淡的野花芬芳香味,充溢在翠雲谷的每個角落。

春日的夜晚隨著漸漸褪去的夕霞而輕柔地降臨,黝黑的天空現出幾點閃爍的星星。

星光下的翠雲谷,在茫茫的夜色中沉睡了,靜寂的只聽得到花草在微風吹過時發出的絮絮低語。

沉寂了許久,天君偷偷的轉過頭來看,瞄了一眼,湊巧的是雲夕這個時候也是不約而同的瞄來,兩人這次開懷的大笑了起來。

“噤聲,別讓他們聽到,看到有點難為情。”

“恩。”天君此時心情愉悅,就是現在讓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會覺得樂在其中。

“我們說說話把?”雲夕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著如此風景,感受著身心的清爽,心裡有很多話要對天君托盤撥出。

“好啊。”天君也是歡欣雀躍,從小到大,雖然在侯府長大,但除了弟弟王天羽,一個同齡人都沒有,現在終於有一個年齡相仿,又意氣相投且有好感的人,那心情自不必說。

天君脫掉了鞋子,雙腳放入小溪中,吧嗒吧嗒的玩著水。

雲夕看了看,思考了一會,頭轉來轉去,觀察了一下,畏首畏尾的脫掉了繡鞋。一雙玲瓏別緻的小腳出現在了面前,先用腳尖試了試水,不涼,也順勢放入了小溪之中。

烤著火苗,玩著溪水,兩人此刻好不愜意。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促膝'

天君低沉著頭,神情有點沮喪的說:“我本是雪國鎮北侯王興的兒子,家門不幸,突遭衡變,如今只剩下我,忠伯還是我弟弟三個人了。我弟弟下落不明,忠伯去尋訪他了。至於我母親,我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面。父親說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只留給了我這個東西。”

天君從胸前掏出白玉,指了指,愛惜得摸撫著。

“不過,我有點半信半疑,父親肯定有什麼沒有告訴我。”

在天君的心中,一直對母親的事不願釋懷。

“為什麼這麼說?”雲夕不禁反問道。

“你看。”天君咬破食指,在白玉上滴了一滴血液,這血液落入這白玉之中,滋滋作響,似有喜悅之意,又似故人相見,慢慢融入其中。

雲夕往前湊了湊:“咦?有個東西。”

天君順勢把白玉給了雲夕,“這個是我無意中發現的。我看了幾年,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運。”

雲夕捧著這個白玉,湊著月光和火光依稀能看到上面有一行字:“煙鎖重樓,玉滿蒼穹。洪荒蒼茫,涅槃臥龍。”

這幾行字說的毫無頭緒,根本無從下手。

一般啞謎最少會給你一個提醒,這個倒好,完全讓人胡猜。

雲夕搭拉著腦袋想了半天,就算再聰慧,對於這無頭詩也是一籌莫展。

“我也沒有想出來,看著很深奧,想不通啊。”雲夕小心翼翼得把白玉還給了天君。

天君嘆了口氣,把東西戴好,沮喪道:“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還是沒有煩惱好啊。”

雲夕天資聰慧,怎麼可能聽不出天君還在為那十六字耿耿於懷。

“天君哥哥沒有事,以後我陪在你身邊好了。”話說玩,雲夕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讓人浮想聯翩,咯咯尷尬的一笑而過。

天君也是傻傻的呵呵一笑,“希望我們這次去能順利並且早日歸來,讓爺爺早點給你治好病。”

說起病的事情,又談起身世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