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天君突然愣著不動了。

雲夕順著天君的眼神看去,天君此刻色迷迷的盯著自己的身體。

只見自己的衣裳已然被雨全部澆透,白色的衣衫隱約成透明色,依稀可見裡面的輪廓,幾乎與走光沒有兩樣。

“不許看。”雲夕怒斥的時候,自己也轉了身過去。

雲夕這一斥,驚醒了天君。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天君急忙辯白。

“我知道,你是有意的。”雲夕得理不饒人。

天君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讓自己犯錯在先呢,忍忍把,忍氣吞聲為好。

雲夕看著天君一動不動,生怕剛才過火的玩笑惹的大家都不高興。

“你快轉過身去,我換件衣服。不許偷看!”雲夕羞答答的對著天君嚷嚷著。

“我不會看的,四周也沒有人,這點人品還是有的,放心吧。”話雖然說的有點虛,但天君還是筆直的轉過身去,為安全起見,雙手也捂住了眼睛。

雲爺爺也無奈:“這兩個敗家的孩子,哎!”頭扭撇了過去。

“好了,轉過身來把。”雲夕怯怯的說。中間雲夕生怕天君偷看,還時不時的回頭觀察了幾次,發覺天君站立的還算端正,也就安心的在那裡換衣服了。

“粉蝶雙雙穿檻舞,簾卷晚天疏雨散。”雲夕撥弄著頭髮,低吟道。

“好美的詩,好美的意境。”天君睜開眼睛看著雲夕,心裡卻佩服的要命,原來雲夕還是個才女。

“美在哪裡?”雲夕考量著天君。

“哪裡都美,山美,水美,人更美。”天君的嘴跟吃了蜜一樣甜,甜的雲夕心裡很是受用。

兩人靜默的坐了許久,都沒有起身的意思,一切都在盡情的享受著美好而又短暫的時光。

天君看了看天色,雨已停,風已止,入夜進入龍穴有點擔心,不情願的起了身來,招呼著雲夕奔向龍穴。

突然眼前一亮,湖水蒼茫,水天一色,在一片單純明亮的背景前突然出現一座長橋,臥龍一般,它有生命,而且往往有幾百上千年的年齡。

“這個橋神似臥龍;所以我給它取名臥龍橋。那個湖形似臥龍,我給它取名臥龍湖。你覺得如何?”天君自鳴得意了起來。

雲夕只顧著笑,對天君的追問未知可否。

站在這臥龍橋上,撫摸著橋欄上的雕塑,各式各樣的龍活靈活現。

有的昂首挺胸,仰望雲天;有的雙目凝神,注視橋面;有的側身轉首,兩兩相對,好像在交談;有的在撫育伴侶,好像在輕輕呼喚;正中央那隻最大的,高豎起耳朵,好似在傾聽著潺潺的湖水和遠方的聲音……真是千姿百態,神情活現。

這些種種,襯托著臥龍橋,讓人不覺浮想聯翩。

是何人所造這大氣磅礴的臥龍橋?

雲夕腦海裡搜尋了半天,找尋著自己曾經看過的書籍,對於自己過目不忘的本領,雲夕還是有信心的,可是卻毫無目標可尋。

臥龍橋上遠眺這臥龍湖,確實如天君所說,形神俱全,雖然天君說的有點通俗,可也有點恰如其分。

自湖面而來的柔風催促著兩人趕路,雲夕對這一座座千奇百怪的雕塑戀戀不捨。

走著,走著,在一條熙熙攘攘的寬闊大道上,突然停止了腳步。

梵谷山下的鬧市?人們都神色匆匆,與她劃清界限,完全對她視而不見。

以前都會親切的打著招呼,拿些零食,噓寒問暖。

往事歷歷,確如過眼雲煙。

熟悉的環境卻有些陌生的感覺,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為什麼?

漫無目的的穿梭在人群之中,身在其中,卻似可有可無,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