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發生的兩起兇殺案件很明顯是同一個人做的,他的手法很兇殘,雲萱和她的侍女不僅身體遭受了侵犯,而且四肢都被人用大力折斷,身上也有明顯的劃痕,初步判斷應該應該是匕首之類的鋒利短兵器造成的,致命一擊在心臟,是被人用食指貫穿後瞬間死亡的。”

燭影搖曳,映襯著楚白陰晴不定的臉龐。

他剛剛從外面回來,分別探查了兩具受害者的屍體,饒是楚白見過不少死人在看到雲萱和侍女慘死的模樣也忍不住暗暗心驚,一股憤怒的火焰更是不停的從他的心底深處蔓延而起。

“在這裡連殺兩人的兇徒和昨夜的採花賊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楚嫣然端坐於客廳之中,白皙的手指無意識的在桌上緩緩划動著:“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殺人後從容離去,他的膽魄和身法必然極強,雲萱和她的侍女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來到這澤魚鎮三年也很少外出,按說不應該是仇殺,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

說到這裡,楚嫣然突然抬起頭,目光閃閃的望著楚白:“小白,你去看的時候,有沒有在他們的衣衫上嗅到迷藥或是其他之類的異香?”

“這我到沒有注意。。。。。。”

楚白先是一愣,旋即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不管是雲萱還是她的侍女都是**著身體。”

“沒有穿衣?”

楚嫣然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公子叫我來請您入席!”

靜兒低垂著頭顱走了進來,先是恭敬的對著楚嫣然和楚白分別行了一禮,方才淡淡的道出了來意。和早上相比,這個女孩子的神色變得越發萎靡,行走間腳步也有些浮虛,看樣子這一天她著實是累的不輕。

“嗯!倒也是有些餓了,那就麻煩你在前面帶路吧!”

楚嫣然伸了個懶腰,旋即站起身來。

李雲對楚嫣然這種上京來到貴人十分重視,這從他為楚嫣然準備的接風晚宴上就能看出一二,姑且不論豐盛的菜餚價值幾何,單單是那瓶醉沉香的清酒,就足以抵上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眾人經過一番寒暄後,分主客落座。

在李雲身旁,是一名身材消瘦的青年男子,他的臉色白皙異常,眉宇間看起來和李雲有著八成的相似,淺黃色的髮絲捲曲著從病角垂落,看起來一副的病懨懨模樣。

“這是李某的內弟,名嵐,字錦天!錦天,這位是從上京來的楚小姐。。。。。”

“小姐?是煙柳城裡的那種小姐嗎?”

李嵐眨了眨眼睛,渾濁的眼睛鄒然一亮,病態的紅暈在霎那間湧上他蒼白的面容。

“放肆!”

李雲氣的渾身哆嗦,揮起一巴掌就向著李嵐的臉上招呼了過去。原本佝僂著腰肢,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的李嵐全身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從小腿到腰肢,一股力量油然而生。緊接著,李雲的身體就像是一片飄落的楓葉,不見有何動作就輕盈的脫離了座椅,飄忽的向後退去。李雲那呼嘯而來的巴掌自然落空,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震得盤盤碗碗一陣顫抖。

“孽畜,你竟然還敢躲閃?”

李雲勃然大怒,站起身來就要繼續教訓李雲。

就在這個時候,端坐在一旁的另一名美婦人突然開口:“貴客在此,你們兄弟二人如此作為成何體統?李嵐,你生性頑劣到也就罷了,今兒個可是你大哥宴請上京貴賓,你怎能如此不識禮數,還不速速向楚小姐道歉,若是不然小心家法伺候!”

美婦人的臉上帶著慍怒,眼神冰冷的看著一臉疲懶站在遠處的李嵐。

她的年紀約莫有著三十四五,臉上薄施粉黛,看起來頗有幾分姿色。一襲紫色緊腰長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