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是用一個餐盤裝好了,有人矇住眼睛送到了院子門口,然後離開。

石井久子親自起身去了院門口將餐盤端了回來。

一路上她雖然也蒙著眼睛,但是走的異常平穩,去了再回,走到茶几旁,一步都沒有差錯。

將餐盤裡的食物一件件的擺放在茶几上後,然後拿起一個白色的瓷瓶,和一隻酒杯。

“您雖然沒有吩咐,但是我自作主張,讓人準備了一瓶上好的清酒。招待尊貴的客人,怎麼能沒有美酒呢。”

說著,她為陳諾斟了一杯。

然後又拿起了桌上的一隻茶杯,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第一杯,我身為主人,為之前對您的冒犯表示歉意!”

石井久子說完,端起來,一飲而盡。

陳諾不知可否,喝了一杯。

石井分別給陳諾和自己的杯子再次倒滿。

“接下來,閣下,我們可以正式的談一下了。”

“嗯,你說吧。”陳諾懶洋洋一笑。

“我雖然不太清楚之前我們真理會到底何處冒犯了閣下……但,此時此刻,也都不重要了。

我只想請問閣下,我們,與您之間,是否有放下干戈的餘地?”

陳諾笑了笑:“你覺得呢?”

“……”石井久子沉吟了一下:“現在看來,我們之間的矛盾,多半是在那位西城薰小姐的身上了。

不管那位小姐之前和我們真理會之間有什麼恩怨……據我所知,那位小姐的母親還是我們真理會的信徒……”

“你知道的不少啊!”

“當然,之前麻生先生在外指揮,我卻已經第一時間讓人去調那位西城薰的資料了,她的母親西川鈴,是我們教會的信徒,這個資訊,我看到後,大概就猜到了一些。”

“你猜到了什麼?”

石井久子嘆了口氣:“我早就勸說過,發展信徒的手段,不可以那麼激烈了。

在教會初創的時候,用一些手段,那是不得已。

如今教會已經有如此大的規模,還用那些草率粗暴的手段去斂財,就很得不償失了。”

“包括地鐵毒氣案件麼?”陳諾冷笑道。

石井久子肅然道:“不管您信或者不信,那件事情,我事先是不知情的。我負責財權,但是在策劃那件事情的過程裡,只有教主本人和另外的七八名骨幹高層參與……我本人並不知道的。

事實上,我對這種極端的行動是抱著反對的態度的。

我們的教會要想發展壯大,就要爭取民間的好名聲。

一個沒有民眾接受度的教會,是很難有長久的生命力的。”

陳諾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女人的說法。

至於信不信,那就是心裡的事情了。

“那麼,我們之間,還有和平的機會麼?”石井久子緩緩道:“西城薰小姐的安危,我可以對您保證絕對不會出問題的!

她身上受了些傷,是今天抓捕的過程裡導致的。

除此之外,抓回去後,東京的負責人原本也是打算先把她身上的幾個很危險的傷勢治療好,然後才好進行審問……

他們懷疑,西城薰小姐的背後是有什麼組織在針對我們的教會。

面對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很謹慎的。生怕西城薰小姐的傷勢太重,來不及審問就死掉。

所以抓回去後,第一時間都在給她進行治療。

這當然不是什麼他們的善意,我只是想借此對您證明,西城薰小姐絕對沒有受到任何附加的傷害。

而且,我已經派出了我的心腹去東京了,如果路上遇到的話,那麼我的心腹會親自護送著西城薰小姐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