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血濃於水的姑母。

心中百味雜陳。

如果她要遇到墨炎祁,難道真的不以蕭家女兒的身份,就見不到他嗎?

蕭太后見她呆滯在那,隨即走上前,手搭到蕭華怡的肩上,撫著她的髮絲,柔聲說道:“華怡不哭,你還有姑母,還有你的父親,你只要知道,這個世上,你的父親和姑母是最疼愛你的人,我們永遠都不會背棄彼此!”

蕭華怡頹然地被蕭太后抱著,絕望般的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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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翠樓內,桑諾召集了百部、南宮翎和白芨與荷蒂。

“蕭永載對邊疆的穩控,狀況如何?”桑諾問白芨。

“邊疆已經穩固,據八月札跟我的調查,此次異軍擾亂是小規模突襲,動作並不大,而且實力不足以畏懼。”白芨說道。

桑諾低頭沉思,“蕭永載事先應該並不知情。”

白芨點點頭,“沒錯,蕭永載接到軍情後十分緊張,不過蕭永載在軍事爆發前,曾接到過一個字條。”

桑諾抬頭望向白芨,嘴角上揚,“字條?”

那個時候給他傳字條,必然是蕭華怡的事。

“沒錯,字條是太后寫給蕭永載的,說皇上因為小姐關押了蕭華怡,向蕭永載請求策略。”

桑諾冷笑,太后做戲還真是全套!

“我知道了,繼續監視。”

白芨抱拳,“八月札依舊在邊疆鎮守。”

桑諾讚許,點頭,說道:“不錯。”說完朝向荷蒂,“朝中官員派系掌握的如何?”

荷蒂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桑諾展開,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大官員的人脈關係網路。

她掃視一眼,起身走到燭臺側,從燈架上拿起火摺子,點燃了燭燈。

火焰很快引燃了紙張,不多時,已化為灰燼。

“打起精神,很快就有場仗要打!”桑諾朝他們笑道。

眾人相視一眼,已經會意。

桑諾朝南宮翎望去,“南宮公子,白芨和八月札彙報蕭永載離開軍營後,我希望你跟百部能夠即刻趕往邊疆,我有要事安排給你們。”

南宮翎倏地開啟摺扇,輕輕一笑,“好。”

桑諾的眼光始終沒有掃過百部,但她卻清晰的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

“我還有事,就先行回宮,萬事謹慎,我不允許出現絲毫差錯!”桑諾說完,轉身要走。

身後卻響起一個清脆的喊聲,“小姐,我們誰要出差錯,就提頭來見!”

桑諾停下腳步,回過身望向白芨,她正興致勃勃地盯著她,眼神閃光。

烏黑的髮辮垂在腦後,膚色健康而活潑。

桑諾笑了,朝她說道:“我不要你們的腦袋,你們,是我的夥伴。”

白芨吐吐舌頭,她的表情讓桑諾想起了墨靈煙,不知那個小丫頭有沒有去主動找百部。

餘光似有似無地朝一個角落瞟了一眼,卻正好撞見百部的視線。

桑諾慌忙尷尬的收回目光,卻又覺得有些過分。

於是放鬆心情朝百部望去,“不會是你給他們灌輸的這種思想吧?”

她本想用輕鬆的話語緩解一下面上的尷尬,誰知百部見她望向自己,卻低下頭,拿起瓷杯輕輕抿了一口。

“白芨是看出你太緊張,想讓你放鬆一下。”百部說道。

桑諾只得笑笑,朝白芨擺擺手,“我先走了。”

眾人點頭,目送桑諾出了房門。

剛拐到一條較為僻靜的道路上,桑諾便聽到身後有腳步聲。

心下一沉,猶豫了兩下,不動聲色止了步子。

一雙墨藍色長靴出現在身後。

桑諾臉上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