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送二小姐回去。”口氣帶著冰涼沒有意思的情感,白茗兒本就在氣火上此刻再被白千夜這麼一說也是氣的不知自己在說什麼。

“白千夜,別人和我這樣說話也就算了。你一個小小的庶子也敢和我這樣說話,你什麼身份啊!“

三根氣得滿臉通紅愣是跺著腳道:“二小姐,今日可是我們家公子救了你,你不但不恩情反倒是如此對我們家公子,莫不是二小姐你真當我家公子是懦子不成!”

“三根。送二小姐回去。”白千夜向前行了兩步理不得白茗兒的胡鬧。

“是,公子——二小姐,這邊請!”主子有命不可不從,三根忍著氣請白茗兒回去。反倒是那白茗兒見白千夜如此闊綽的擺著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卻又礙於現在只得怒怒的罵了一句轉身回了白府。

回到了薛府,薛芙蓉便直直遣了人要去請尹嫣兒,但是丫鬟站了不動好半天,薛芙蓉正要發火才曉得原來尹嫣兒臨走時並未說明自己的住處所在,唯一提到的也只有劉府。仔細斟酌細細想來若是現在去劉府的話萬一碰上了那劉百福豈不是全部露了餡。

搖搖頭道:“花楹,你去劉府門口守著,若是見到了劉公子的表姐便立刻請了過來。”花楹領了命立刻去了。

薛芙蓉向門外的丫鬟招了招手:“和絃。你和姑娘說說那劉公子既已說明不喜那白茗兒,而又與我提過親,你道他會不會對姑娘我有意思?”

被稱作和絃的丫鬟身著一身粉嫩的窄袖裙袍,頭戴菱綢帶子,面如紅桃,聽得薛芙蓉這麼說輕笑了一聲:“小姐,這劉公子一表人才而且前些日子也來提過親,雖然也去了白府,但是連正門都沒進去。而今日也是說明了和那白茗兒不可能,小姐且想想劉公子還有誰可喜?”

薛芙蓉聽和絃這麼一說立刻面帶著喜色。隨手捏了盤子裡的糕點,心情頗為愉快:“賞你的,去帳房找管家拿幾點銀子,聽說你母親今日肺癆又犯了。早些醫治也是好事。”

“小——小姐,和絃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下去吧!”和絃哎的應了聲眼裡含笑激動的去了帳房。

且說這瀟少一路由著幾個家丁護著去了劉府,剛進劉府大門便見那劉大人守在了門口,因為天冷的原因臉上帶了一層寒霜,蒼老面板髮著白。剛一見瀟少進來正要開口諷刺幾句又見劉百福一臉笑意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動作幾位親暱的提著手裡的酒罈子,淡淡的看了一眼劉大人便轉過了頭對瀟少道:“今日天色晚了,本想請瀟兄飲酒怕是不成了,瀟兄回房休息明日與我一同再去看戲。”

瀟少未做答行了抱拳禮便被幾個家丁迎了去。

路過劉大人的身邊時,瀟少輕笑的聲音傳到了劉大人的耳邊,這劉大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倏地轉過頭卻不見瀟少的身影。

劉百福將手中的酒罈子遞到了身後的書童知書,知書一臉的擔憂去拉劉百福的袖子卻被劉百福給撒了開。

“父親找我所謂何事,何苦等到這番。”

劉大人面如死灰低喝了一聲:“和我去書房!”

劉百福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隨著劉大人進了書房。燭光下,劉大人仔細打量著自己的二兒子——頭戴百朝金竹冠,身著白色綾羅墨竹襖,腳踩尖頭小合靴,腰間別著細細的革帶,革帶上垂掛著裝飾的包囊,面如三月裡的桃花帶著喜色,那一雙眼原本應是死魚一般,而此刻竟然開始發著亮光。劉大人一拍桌子伸出手掌給了劉百福一巴掌,劉百福沒躲接了這麼一巴掌。

“劉百福,我劉家養你這麼久就是為了劉家的前程著想,我讓你和白家聯親也是為了劉家以後的路,而你現在卻終日與那名來路不明的男子飲酒作樂,居然為了他花了大價錢請那些入不了堂的戲子,我劉家怎生出你這個孽障!”

劉百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