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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灌製。至於將書名更改為《藝術與癲狂》,則純屬市場行為,絕無學術意義。幾分無奈,幾分投機。
改革開放初期,中國的文藝便試圖擺脫政治的囚困、猥褻,並開始踉蹌地向正軌靠攏,《藝術創作與變態心理》便是那個時代背景下的作品。說這本書是經典,不僅因為它是中國新時期文藝變態心理學研究的開山之作,有著顯赫的歷史地位,更因為它至今仍然放射著學術光彩,至今還是從心理學角度瞭解、研究文藝的必讀之物。
人們應該從多角度、多層面研究文藝,包括心理學的角度,但在中國,這個角度的研究歷來是較薄弱的。雖然我們已經翻譯了不少這方面的論著,然而因為中國文藝與西方文藝存在著較大差別等原因,使得西方的這類著作在中國難免會有些水土不服,會有些隔靴搔癢之感。相比之下,呂先生的《變態》便有了“洋為中用,古為今用”的價值和地位。西餐到中國要“改良”,洋車到中國要調校,《變態》使國人倍感親切和實惠。
文藝創作的主觀精神情感特點,使得心理學角度的研究更容易尋到其根本,切中其要害。尤其是大師級的文藝家及其創作,心理因素的作用往往更大——屈子、李白、凡·高、八大山人、貝多芬、魯迅……其實何止心理,生理因素的作用很可能也大大超出我們現在的認知。如果說複雜多變的文藝家及文藝創作被層層表象所包裹,那麼《變態》的價值是它不止於揭開了文藝的面紗,也不止於扒掉了文藝的外衣,它已經觸及了文藝的*。
歸根結底,文藝當屬人類抒情表意的一種途徑。抒常人之情,表庸人之意,加之俗常的抒表形式,便有了平庸的文藝作品(甚至不能稱之為文藝作品)。反之,便是非常態,便有了超凡脫俗的文藝家、文藝作品。非常態,必然傾向變態。文藝創作與變態心理就這樣牽上了手。
這個手是怎樣牽上的?牽成了什麼樣子?這就是《變態》一書所研究的問題。什麼恍惚、夢幻、無我、移情、神遊、痴迷、癲狂……之類的平常生活中的變態表現,到了文藝創作的世界,便都成了不可或缺的、難能可貴的常態。
大量的古今中外的旁徵博引,還使《變態》具有了經典性的資料價值,可兼為一本獨特的助學、助教的文藝工具書。
時下再版這本書,從市場的角度考慮可能不值得,但從文化、責任的角度看卻很有必要。作家出版社選擇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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