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酒還沒喝完,你往哪裡跑?”

姜梅回首,頰上一片水潤鮮紅:“你有辦法?”

他有什麼辦法,只能他實話實說,把球踢給墨染!誰讓仇是他家的,女人是他娶的,麻煩也是他惹的呢?

想明白之後,李煜宸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彎唇而笑:“辦法不是沒有,先把酒喝完再說。”

管它事情多複雜,他只要在一旁看好戲就好,幹嘛瞎擔心,瞎憤怒,瞎憋屈?

“你真的要幫我?”姜梅微微驚訝。

她來之前就沒指望他能給出什麼答覆,畢竟這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他只不過是自己找到的最快速最方便的傳聲筒而已。

老實講,君墨染那人性子陰晴不定,她還真的有些吃不准他的態度。

李煜宸不一樣,個性灑脫又富正義感,而且風趣幽默。有他在中間緩衝,事先鋪墊一下,再去找君墨染直面對決,成功的把握會大得多。

奇怪,她不是來尋求幫助的嗎?怎麼他答應了,她反而十分吃驚?

李煜宸斂眉略略思考片刻,忽地恍然。

江湄原本冷靜聰慧,知進退,懂親疏,今日忽然交淺言深,其用意不言已明。可笑的是他自詡聰明,卻被她的愁容困住,竟遲鈍的沒有在第一時間看穿她的把戲。

好,算她狠!連他都敢利用,偏偏他還真不能不按著她的意思做!

他沒有說話,提起酒罈,斟了一杯酒,晶瑩清澈的酒線,優雅地落入杯中,徇徇然,清俊儒雅,美得似畫。

甘冽的美酒,在杯盞中慢慢地旋轉,清冽的香氣,流轉在空氣之中。

“好吧,今日不談家事,只喝酒。”姜梅既已達成目的,也就樂得裝糊塗,嫣然而笑。

倒,她把自己想說的話,要做的事都做完,現在又來說不談家事?女人,果然是自私兼不講理的祖宗!

忘月苑裡,如意已跑到門邊張望了無數次,眼見已然日落西山,依然不見姜梅的身影,終於按捺不住,跑到飛羽閣去找侍劍要人。

侍劍問明如意的來意,十分驚訝:“我跟她午時前便分手了,九夫人現在還沒回來嗎?”

一聽侍劍居然扔下姜梅一個人回了府,如意差點跳起來,怒目而視:“你怎麼能扔下小姐~”

“九夫人遇到熟人,不許奴婢跟隨,不得已才回來的。”侍劍百般解釋,又安撫道:“你別急,咱們先分頭到各院中去尋找,實在不行,就請府中侍衛幫忙。”

“如果我們小姐出了什麼事,我跟你沒完!”如意哪裡冷靜得下來?也不及細問姜梅遇到的究竟是什麼人,丟下一句警告,頭也回地走了。

一口氣跑到側門,問了守門的侍衛,卻說姜梅抱著一罈酒早已回了府。

奇怪,難不成案子沒有頭緒,她心中煩悶,一個人躲到什麼地方偷偷喝酒去了?

如意又是驚訝又是生氣,只得沿路打聽。

“如意姑娘,你找九夫人?”浣衣房的一個粗使丫頭叫採綾的悄悄地把如意拉到一旁道:“方才我去給公子送洗好的衣服,見她抱著酒進了陶然居,只怕是給李公子送酒去了。”

如意大怒,漲紅了臉叱罵:“胡說!李公子要喝酒自然有人替他張羅,我們小姐知書識禮,怎會進男子獨居的院落?你再紅口白牙地冤枉好人,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採綾嚇得一激靈,縮了肩低聲分辯:“我,我親眼看到九夫人踩著凳子從窗戶裡跳進去的。”

“當真?”如意一怔:她說得有鼻子有眼,莫非真有其事?

“若有半句假話,罰我半月沒飯吃!”採綾賭咒發誓。

挑唆

冷卉性子挑剔,臨時想起那件豆綠繡雙蝶的水煙裙,這衣服前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