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聽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眼波流轉,身上自然而然就有了一股子媚態。

思思不禁暗自唸佛,這個李玉枝已經從白蓮花修煉到狐狸精了,怕是個男人都擋不住她的媚功吧?

“鐵男人當然不難勾,總有一天都能化開的。可是這心裡住了人的男人可是勾不走的,我可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接著李玉枝又幸災樂禍地說了句:“嘖嘖,鍾主任的眼光可真是好呢!”

心裡住了人?

思思聽得傻了,袁金心裡還會有誰?

難道他以前談過物件?

可沒聽上官說起過呀?而且田新華也說袁金一直都在部隊,連老家都很少回去,哪來的物件呀?

莫非是……

思思陡地便想到了那位可憐的女人——阿柔。

難道袁金對阿柔好並不只是因為她是兄弟的未婚妻?

想到當時阿柔死時袁金那孤狼一般的哀嚎,思思瞬間明瞭。

想想也是,袁金對阿柔做的事情完全已經超出了兄弟的義氣範疇了,如果不是因為對那個女人有情。哪個男人肯豁出命去救她呢?

唉,可憐的梅英哪!

前面的白蓮花算是放手了,可這顆硃砂痔卻是難呀!

之後的日子照例平淡,思思問過鍾菊英幾次,知道沈明珠又找了鍾菊英幾次,而且還買了幾套童裝送給瑤瑤。

“思思,你說我買些什麼東西回禮好?這個沈明珠真是太難纏了,總是找上門來,搞得我也不好下臉子趕她,還有。我不過是順嘴提了句瑤瑤要過生日了,她第二天就買了衣服過來,還都是些料子極好的衣服,價錢可不便宜。”

鍾菊英有些惴惴不安。她慣常是那種別人待她好一分,她要回之十分的人,沈明珠算是摸清鍾菊英的脾氣了,這一招用得可謂是恰到好處。

“用不著回,不是說送給瑤瑤的生日禮物嗎?有什麼好回的?大不了以後你送幾瓶咱們廠的酒給她好了。”思思促狹地說道。

不過鍾菊英卻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連連點頭。思思看得好笑,沈明珠不是總喜歡打聽酒廠的事情嗎?那就讓你和賀家酒多親香親香。

“思思,沈明珠好像對咱們廠怎麼釀酒特別感興趣,還說要學了回去釀給她男人喝呢!”鍾菊英皺著眉頭說道。

思思上眉一挑,問道:“那你和她說怎麼釀了嗎?”

鍾菊英嗔了她一眼,道:“我哪能把咱們廠裡的事說出去呀?而且思思你都說了她不是好人了,我就和她說了說以前老家酒師傅的釀酒方法。”

思思噗嗤笑了,沈明珠怕是嘔死了吧,費盡心機打聽到一個鄉下人都知道的土方子。

“對了,沈明珠還問我要咱們廠的酒藥呢?這人可真是一點都不懂事,還以為咱們廠的酒藥是外面賣的那種呢?說她懶得去買,讓我給她幾顆用,我當即就拒絕了,咱們廠的灑藥可不能隨便拿出去的。”鍾菊英嫌棄地說著。

思思心內冷笑,總算是暴露目的了,看來這個沈明珠的目的就是酒廠的酒藥呀!

只是沈明珠是替誰幹活的呢?

競爭對手?

可思思覺得以現在這個時候人的單純來說,國內的商人應該還沒有那麼高的覺悟想到商業間諜這種伎倆吧?

更何況現在的酒廠基本上都是國營制,思思可不認為這些吃大鍋飯的廠幹部會做出這種事情?

思思眼睛一轉,從身上拿出了幾顆做壞了的酒藥,她試驗過,用這些酒藥釀出來的不是酒,而是酸溜溜帶點潲水味的液體。

沈明珠得了這些酒藥,一定會與她背後的人聯絡的,那時候就能知道是誰想對付酒廠了!

思思把壞酒藥遞給鍾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