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離開人群聚居的地方,就愈見塞北荒涼的景緻與不時會襲來的沙風,幸好他們是坐馬車,風沙大的時候,她還可以躲進馬車裡,避免被風沙傷了眼睛、吹痛了臉;至於她的主人,當然就在前頭駕車。

仔細想一想,這一路來,比起她服侍他,他照顧她的機會還比較多;可是他卻執意要她這個不太有用的隨從。

像這會兒,她把駕馬車的重責大任丟給他,然後自己躲進馬車裡,他居然也沒多說什麼,哪有主人是這麼當的呢?她像是來享福的,而他——卻平白無故多了個必須照顧的人。

總而言之,在經過多日的觀察後,焰珂只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任風行是個奇怪的男人。

□然,馬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她撥開車簾,結果卻被一陣沙風襲上了臉,他及時以披風擋住她的身子。

“怎麼回事?”她微咳著道。

“到了。”

“咦?”風停,他將遮掩的披風放了下來,她才得以清楚看見眼前的景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