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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很微妙,他曾經問杜陵:“如何能確定是否喜歡一個人?”
對方回答:“想上她。”
他讓杜陵趕緊滾粗,又問比較靠譜的顧晟。
“試試控制自己能不能有一個星期不去見她。”一聽這答案就很靠譜。
於是他開始嘗試,就是從那次她擦乾眼淚從他辦公室出去那天開始,忍啊忍,忍到第八天,一早開車直接到了悅來客棧把人揪了出來,還不停告訴自己,這是公事,他得給她發工資,不得不見。
他很高興又很悵然地打電話給顧晟:“阿晟你看我成功了,我堅持到了第八天。”
“哦,那再試試控制自己能不能一個星期不去想她。”
顧晟的話像在他心裡掀了一層巨浪,所有堅韌的心防一下子土崩瓦解,碎得連渣都不剩。原來的控制只是將感情壓到了心底,卻不是徹底使其消亡,於是崩裂的那一瞬,他體會到了相思的威力。
如此艱難地確定了是否喜歡,像漂泊不定的船找到了指明燈,豁然明瞭。
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還沒喪失行動力,腦子處在一個混沌但異常清醒的時候,不太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但萬分明白自己心裡想什麼。
付亦歆帶她到了一處斷牆前,底下長滿了蔥蔥蘢蘢的野草,他在地上翻出來一塊紅色的老闆磚,往牆上一砸砸出許多碎塊,他撿起一塊開始往牆上塗鴉,從小練過的書法底子流淌在血液裡,就算換一塊磚頭來寫也有行雲流水的氣勢。
寥寥幾筆,幾個行楷大字躍然“牆”上,他寫:“茫茫人海,一心求索。”
然後他把碎磚頭塞她手裡,拍了拍手蹭掉灰:“你也寫。”
“我寫,我寫什麼呀?”她凝著夜燈下牆體上斑駁的紅字,有些恍然又有些迷惘。
“我念你寫?”
“好。”
醉酒之人帶了點酒腔,沒有往日裡的乾脆利落,說起話來帶了點拖沓,又十分抑揚頓挫:“我,付亦歆,是一個充滿王霸之氣的男人,我要成為一名非常出色的製片人兼出品人……”
他說得不算快,但她寫起來就很慢了,雋秀清雅的小字在牆上挪呀挪,當寫到“王八之氣”的時候,付亦歆嘴角抽了抽,撿起一塊磚頭抬起手把字改了過來,此時他的手臂正在她的頭頂,側過的一半身子壓在她左肩上。
褚茫茫強忍著內心的悸動,轉了轉手腕,將剩下的一句話寫完。
他看著最後一個“人”字,繼續說:“還有一句話沒寫完。”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念道:“我明天就要出國,為我以後的人生……”
牆體上再也沒有出現任何一筆字,他喉嚨一哽,什麼也說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早晨五點起來碼字,眼睛痛到睜不開。
再看不到評論,作者會和大姨媽一起哭暈在廁所裡的,忍心嗎
☆、第32章 緋聞
夜燈下連風聲都是那麼寂靜;朝不遠處看去,本質的標誌性建築反射著來自四面八方的五彩光源,富有節奏的DJ消磨在空氣裡;安靜到只能聽到心跳。
“多久可以回來?”
他的手臂還在她的頭頂;她也沒有想過掙來,四目相對;似乎把對方所有的情緒都看在心裡。他抬起兩根手指;擺出一個“二”。
“兩個月?”
“不,是兩年。”
褚茫茫晃了晃有些眩暈的頭;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彷彿自言自語一般:“這麼久啊,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什麼時候走?”
“明天。”
她再度陷入無措;他這一走讓她再度成了沒人管的野孩子,這種孤零零的感覺像是又回到了她初次來到S城被公車擠在路上迷失前路的那一天。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