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他每天那是來看我還是來看那些點心啊,看我只是藉口而已吧……

東想西想的,突然又記起麝煙剛才的話——“反正成婚洞房也就是這個月裡的事兒”,我不禁心跳漏掉一拍,成婚洞房……

到了王府裡,雖然府裡的人都稱呼我王妃,可畢竟還未正式拜堂,我還是自己一個人住,著裝打扮也還是未嫁女子的樣子。

可要是真的和尉遲尹拜了堂,那我就真是他老婆了,照著麝煙的意思,我不是就得和尉遲尹住在一塊兒,還要……

打住!我不敢往下想了,當初怎麼沒想到啊,這麼莫名其妙的就嫁了?我的終身幸福,我的名節清譽啊!!就算尉遲尹說是要掩人耳目,可這樣的話假戲就得真做了,我不要!!

“王妃,您怎麼了?”麝煙有些擔心地問。

我看到鏡子裡自己有些扭曲的臉,深吸一口氣,擺擺手:“沒事,我想家呢,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麝煙面色疑惑,又不便多問,只好繼續手上的工作。

被麝煙這麼一打斷,我也清醒了一些。這也不是我拒絕就能搞定的事,當初就是被人家攔路搶劫一樣綁過來的,不管他們怎麼稱呼我,實質上我還不就是橫在砧板上的那塊魚肉,他說要把我油炸了,我還能讓他換成清蒸的嗎……

被事實打擊到,我蔫蔫地坐著,嘴上又不能說,只好鬱結地保持沉默。反正也沒想到解決的辦法,暫時得過且過吧。

“好了,王妃。”麝煙的輕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抬起眼看鏡子,細節瞧不清楚,整體看起來應該又是那種繁複華麗的妝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畫成不認識的美人了,我再次感嘆化妝品的神奇功效。

站起來,麝煙又給我披上了一件外袍,左右打理一下,我終於以完成品的姿態出現了。

麝煙在我臉上蒙了一層面紗,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會兒才無限期待的說道:“每次打扮都美得不一樣,真想看看王妃拜堂那天會是怎樣的迷人。”

又聽到拜堂兩個字,我實在是鬱悶到不行,只當作沒聽到,往外走去。出門前又回頭望了望鏡子,美是夠美了,跟個精緻玩偶一樣,可至少比原來老了十歲,而且這面紗……

“麝煙姐姐,你過來扶著我吧,我看不清路了。”

麝煙似乎才想起我“視物不清”的毛病,急忙過來攙住我的手,引著我往府外走去。

出府的路途很漫長,我坐在專門的小轎上,看著和平時走得完全不一樣的路線,心裡無限感慨,這有錢人家的地盤實在是太大了,出趟門就跟短途旅遊似的,享受到這個程度也是一個極高的境界了。

待我被繞得眼花繚亂分不清東南西北之後,終於看到一個類似大門的物體出現了。轎伕把小轎放下來,麝煙便扶著我出了門。

一輛氣派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外,幾個穿著相同制服的侍衛立在車旁。一出府門,那幾個侍衛立刻把我和麝煙嚴嚴實實地圍在中間,送上馬車。

至於搞這麼緊張嗎,我看不清路,也不認識路,還掛了這麼一身不便行動的奢侈品,能跑到哪裡去……

坐在馬車裡,我百無聊賴地吹了一會兒臉上的面紗,挪到麝煙旁邊討好地笑著:“麝煙姐姐,我暫時把面紗取下來行嗎,什麼都看不清,悶死了。到了宮裡我再戴上嘛。”

麝煙一臉無奈的看著我:“小祖宗,您就忍忍吧,這面紗哪有這麼容易拆了又戴的。再說,奴婢會一直陪著您的,不必擔心看不清。”

見麝煙不肯,我只好又鬱悶的退回去坐好。

因為我還算是未嫁女子,又是王爺的未婚妻,照規矩若要見其他男子就要蒙上面紗以避嫌。不過我覺得蒙不蒙都差不多,只是一層薄紗,大概長啥樣還是能看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