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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烈的藥水味道刺激著鼻端,走廊時不時傳來怪異的聲響,岑曼睡得很不安穩,才剛熟睡時又亂夢不斷。
一覺醒來,岑曼卻覺得比睡之前更加疲倦。她習慣性地用手揉眼睛,只是,她的手還沒舉手,肩膀已經被人壓住了。
“別亂動。”
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岑曼有種置身夢境的感覺,奈何肩上的力度太真切,她又覺得自己十分清醒。她緩緩地轉頭,看見坐在病床床邊的男人,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反應。
看著自己的手浮腫慘白得像豬蹄一樣,岑曼沒想過哭泣;遭受凍傷灼痛的折磨,岑曼沒想過哭泣;在脆弱的晚上獨對空蕩蕩的病房,岑曼還是沒想過哭泣。只是,當這個原本身在千里之外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她的眼淚就該死地止不住了……
第35章 這分鐘更愛你(一)
接到岑曦的來電,得知岑曼被液氮凍傷,餘修遠那樣鎮定自若的人,也嚇得大驚失色。她也不太清楚岑曼的狀況,聽著她那顛三倒四的敘說,他更是心急如焚。
岑曦不知道他身在外地,她交代了他大堆的雜項事情,千叮萬囑讓他把岑曼照顧好,而她明早就會趕去斐州。
餘修遠的心思已經不再放在工作上,將手頭上的事務都推給了歐陽雍,他連夜離開,抵達醫院時天已破曉。
整晚幾乎未曾閤眼,餘修遠的臉色不比岑曼這個病人好多少。岑曼一醒來就眼淚婆娑地看著他,他那滿腔的擔憂與心疼瞬間集聚至最高點,一開口就暴躁得很:“我還沒說你,你哭什麼哭!你知道液氮的溫度是多少嗎?…196攝氏度!要是凍得嚴重一點,很可能就要截肢;要是吸入過多,還會引發窒息甚至危及性命。這些上次我已經跟你強調過,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的話記在腦子裡?”
那樣惡劣的語氣,岑曼聽著卻猶如天籟,眼淚更是不爭氣地滾落下來。在餘修遠面前,她突然脆弱起來,連脾氣都忘了怎麼發,只用哭腔可憐巴巴地告訴他:“我疼……”
就這麼兩個字,餘修遠的臉色又差了幾分,連床頭的呼叫鈴都不按,他就直接走出去找護士。
看見滿臉淚痕的岑曼,被找來的護士有些許詫異。昨晚的情況那麼糟糕,病人也是安安靜靜的,現在情況穩定下來,還注射過鎮痛藥劑,她反倒哭得不可自已。做過基本檢查,護士就說:“體溫已經恢復正常,血壓也沒什麼問題,等下醫生就會過來替你換藥。”
餘修遠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等護士離開後,他問岑曼:“早餐想吃什麼?”
岑曼搖頭,昨晚的晚餐沒怎麼動過,她的胃早已空蕩蕩的。儘管如此,她還是沒有食慾,根本不想吃東西。
看了她半晌,餘修遠一言不發地站起來,準備朝門端走去。
岑曼立即伸手拉住他,手指堪堪地碰到他的衣尾,他轉過頭來,而她急切地問:“你去哪裡?”
她那雙眼睛還是紅通通的,餘修遠後悔剛才說的那番重話,他緩著語氣說:“我去買灌湯包,很快就回來。”
岑曼剛在護工的幫助下洗漱完畢,餘修遠就提著早餐回來。他知道她胃口不好,除了灌湯包以外,還買了幾樣她常吃的糕點和一碗清淡的小米粥。
面對這樣多的選擇,岑曼仍是不為所動,最終餘修遠將小米粥喂到她嘴邊,她才不情不願地吃了一點。
為了不讓岑曼磕碰到被凍傷的手,餘修遠全程都不讓她亂動,她似乎要跟他作對,一下子要玩手機,一下子又要拿電視遙控器,總是安靜不下來。每次他沉下臉想教訓她,她又撅著嘴巴、皺著鼻子說疼,結果他什麼火氣都沒了。
從岑曼口中得知這場意外的經過,餘修遠十分不悅,他說:“好歹也是大公司的研發中心,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