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改而問餘修遠:“你不會答應吧?”

餘修遠極其輕微地勾了勾唇角:“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岑曼心裡的警鐘大作,要是他真答應了,那麼就真的騎虎難下了。想到這裡,她就動作迅速地跳下沙發,胡亂地搪塞:“我先去喝杯水。”

沒走兩步,餘修遠就從她後方把人逮住,她驚叫一聲,而他乾脆把這出爾反爾的丫頭橫抱起來。

套在岑曼腳上的家居鞋相繼掉落在地板,她像只落網的小兔子,在餘修遠懷裡作最後掙扎:“連水也不讓我喝,我要告訴媽媽你虐待我!”

“隨你。”餘修遠毫不在意回應,同時頗有技巧地將她拋向了寬大鬆軟的長沙發上。

岑曼沒有撞疼,但那衝力足以讓她昏眩一下,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他的身體已經壓了下來,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她的去路。眼見大勢已去,她將雙手護在胸前:“你要幹嘛?你別亂來!”

整整一週,餘修遠也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跟她貼近。這丫頭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而他卻強迫自己忽略她、無視她,現在想來簡直就是自討苦吃。他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用曖昧不明的調子對她說:“要麼跟我求婚,要麼讓我亂來,你自己選。”

岑曼連連搖頭:“我不選!”

他擺出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不選就預設接受懲罰……”

在他的壓制下,岑曼退無可退,只能頑抗力爭:“我要第三個選擇。”

餘修遠注視著她,神色頓時變得溫柔無比:“第三個選擇是,接受我的求婚。”

此話一出,客廳驟然安靜下來。

他們凝視著對方,餘修遠靜靜地等待著她的答案,而她卻忐忑又猶豫地沉默著。

這樣的沉寂;連半秒都是煎熬。餘修遠等了又等,就在按捺不住想要催促的時候,放在茶几的手機卻率先響了起來。

這樣突兀的鈴聲讓陷入沉思的岑曼嚇了一小跳,她推著他的胸膛:“你的手機響了!”

今天餘修遠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就不打算放過岑曼了,他由著手機鈴聲枯燥地重複,一點也沒有接聽的意思。他很堅持地說:“你先回答我。”

期間那鈴聲靜止了十來秒,之後又執著地響著。岑曼又一次催促他:“快接呀,響這麼久肯定有急事。”

自從來了斐州,餘修遠一般會騰出週末時間陪岑曼,悉知他習慣的下屬都不會在這種時候找他。他想了想,最終還是伸臂將手機撈過來,看到來電顯示,他不由得直起身來。

在那麼一瞬,岑曼也瞥見了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她倚在沙發靠背,斜著眼睛看著餘修遠,臉上帶了幾分看好戲的表情:“接啊。”

第42章 垂涎(五)

這通來電是紀北琛撥來的。

在餘修遠那群狐朋狗友裡頭,岑曼最不爽的就是紀北琛。她覺得這種陋習多多、只圖玩樂的好好公子不值得往來,偏偏餘修遠跟他的關係又很不錯,這總讓她氣得牙癢癢的。

餘修遠自然知道她對紀北琛心存芥蒂,且不論往時的摩擦與是非,單說張嘉綺那件事,就足以讓她跟紀北琛勢不兩立。

夾在他們中間,餘修遠只能自認倒黴。接通之前,他問岑曼:“要不要開揚聲?”

岑曼一臉不在乎:“我不想聽見那個人的聲音。”

餘修遠失笑,接聽的時候,他還是很磊落地將手機放在靠近岑曼的右耳上。

這通話持續不足三十秒,餘修遠最後說了句“馬上過來”,之後就從沙發站了起來。

就在餘修遠準備舉步的時候,岑曼立即扯住他的衣袖,不滿地看著他。

餘修遠回過頭對她說:“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