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劇還沒有播完,但時間確實不早了,岑曼今天沒有午休,因而有些許倦意。她以為餘修遠還在忙碌,結果去書房撲了個空,走到臥室便看見他倚在床頭翻看雜誌。

聽見房門被開啟的聲響,餘修遠下意識朝門邊望去,意味深長地問:“跟我媽說完悄悄話了?”

她們明明沒說什麼秘密,但餘修遠用這樣的語氣問她,岑曼竟有種心虛的感覺:“說什麼悄悄話,我們就聊聊電視劇情而已。”

待她走過來,餘修遠伸手一扯,隨後將人拉到床上。他沒有糾結在這上面,轉而問她:“最近有什麼安排?”

岑曼陷在鬆軟的大床與他的胸膛之間,她直不起腰來,只能就著這個姿勢窩在他身上。

這次的調任很匆忙,岑曼雖然被調回分公司,但至今仍未有具體的工作安排。聽領導們的意思,貌似讓她全權執管霜江新開業的分子料理餐廳,並聯合各個試點進行推廣。當然,具體的指令還沒下來,她暫時可以享受一段愜意的帶薪假期。

餘修遠靜靜地聽著,等她說完,他才問:“所以你最近都挺閒的?”

這話聽著像是探問,岑曼抬起腦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是啊,你……想做什麼嗎?”

餘修遠也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有什麼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在岑曼滿懷期待之際,餘修遠卻笑了笑 ,回答:“我想帶你去酒會,我那位了不起的堂妹夫把酒莊開到霜江來了,我們怎麼也該到場祝賀一下吧?”

他的答案跟岑曼所想大相徑庭,岑曼感到淡淡的失落,她簡單地應聲:“嗯。”

餘修遠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的光,他摸了摸岑曼的頭頂,問:“怎麼了?你不想去嗎?”

她說:“不是。”

“那就這樣說定了。”餘修遠說,“去洗澡吧,你的衣服我幫你放在浴室的架子上。”

從斐州搬走,岑曼那些零零碎碎的日常用品很多,又捨不得扔掉,於是全部都塞進了行李箱。這麼一來,她的衣物基本上都放到餘修遠的行李箱,而她也沒想起把衣物取走,結果今晚就派上用場了。

餘修遠幫她選的是一條她很少穿的黑色睡裙,這睡裙的款式中規中矩的,不過她穿上卻覺得彆扭,看著鏡子的自己,她總有種將要引人犯罪的感覺。想到這裡,她對著鏡子傻兮兮地笑了。

她爬到床上的時候,餘修遠還在看雜誌,她擠到他懷裡,隨手奪走它:“在看什麼?”

“隨便看看。”餘修遠回答,手很自然地摟住她。

一眼掃過去全是陌生的專有名詞和化學公式,岑曼不太感興趣,卻又不把雜誌還給他。

餘修遠說:“看得這麼認真,你好像很懂啊。”

岑曼斜睥了他一下:“我不懂,可你懂。”

餘修遠笑著問:“所以你打算跟它們神交嗎?”

聽出他話裡的調戲,岑曼合上雜誌扔掉:“是啊,你有意見嗎?”

雜誌“啪”地摔到床下,餘修遠看也不看一眼,只目光幽幽地盯著她:“物件不是我,我就沒有意見。”

那語氣曖昧得很,悟出其中玄機的岑曼捶他:“流氓!”

餘修遠精準地捏住她的手腕,一扯一帶就將她圈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他翻身將她壓下,睡裙下襬被卷至腰間,岑曼低呼了一聲,而他則霸道地岔開她的腿,一邊俯身蹭著她的鼻尖,一邊語帶笑意地說:“這個罪名我認了……”

今晚自然又是一個迷亂忘形的夜。

餘家的長輩大抵猜到這兩個小年輕的狀態,他們睡至日上三竿時,也沒有誰多作打擾。

將近十點,他們才雙雙到樓下吃早餐。杜婉玉頗有意味地對岑曼笑著,岑曼耳根微燙,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