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鐘公道:“種種緣由,屬下實在莫名其妙。唉,玩物喪志,都因屬下四人耽溺於琴棋書畫,給人窺到了這老大弱點,才將罪人。。。。。。將那人劫了出去。”

鮑長老冷哼一聲,走到前面,扯著地上那人的脖子,將他給提了起來。只見此人面黃肌瘦,雙頰深深陷了下去,雙眼緊閉,氣息微弱,兩手兩腳都垂在了地上。

他目光微微一掃,忽然眼中精光一閃,竟發現此人兩隻手的手腕處都有一道深深的劍痕,再往這人雙腳上一看,果然又在腳踝處發現了兩道同樣的劍痕。

“好狠辣的手段。”鮑長老面色一凜,這人身上的四道傷口極其細小,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但痕跡看起來卻不甚明顯,顯然出手之人劍法極高,而且只一劍便切斷了此人的經脈。

“這個人到底是誰?難道你們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欺瞞我麼?”鮑長老轉過頭來,在黃鐘公三人臉上一一掃過,目光極其陰沉。

“還請長老恕罪,屬下實在是沒有見過此人。”黃鐘公此時卻是十分鎮定,看了地上那人一眼,轉頭又看著被丹青生和禿筆翁扶著的黑白子,嘆了口氣,問道:“二弟,想必你應該是知道此人是誰的吧?”

“大哥。。。。。。我。。。。。。”黑白子面色一滯,忽然之間,那鮑長老卻徑直走到黑白子身前,抓住他胸口,將他身子提起,只見他手足軟軟的垂了下來,似乎全身骨骼俱已斷絕,只剩下一個皮囊。

鮑大楚臉上變色,大有惶恐之意,一鬆手,黑白子摔在地下,竟站不起身。另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說道:“不錯,這是中了那廝的。。。。。。那廝的“吸星大法”,將全身精力都吸乾了。”語音顫抖,十分驚懼。

“吸星大法”四字一出,屋內之人盡是面色一變,顯得十分畏懼。

沉默了片刻,鮑長老這才沉聲道:“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著了那人道的?”

黑白子的聲音十分微弱,喘息道:“我。。。。。。我是。。。。。。在兩個月前著了那人道的。”

“兩個月?”鮑長老面上露出驚疑不定之色,忽然輕“咦”了一聲,與另外三位同來的長老互視一眼,均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惑色。

“怎麼可能會是兩個月?”四人心中均是有些不安,任我行重出江湖的訊息傳出來不過才不到二十曰,怎地這黑白子在兩月前便中了那人的“吸星大法”?

難道是我們的訊息有誤?

鮑長老甚為迷惑,臉上肌肉微微顫動,眼神迷惘,問道:“你是說,兩個月前,那人便從地牢中逃了出去?”

黑白子的腦袋輕輕晃動,低聲道:“不是。那人是在二十餘曰前被人救走的。”

此言一出,不僅是鮑長老,便是連同黃鐘公等人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頭大如鬥,只覺這黑白子的話當真是前言不對後語,難道是中了“吸星大法”過後,連神智也不清醒了?

便在此時,牆外的凌靖忽然神情一動,耳朵微微顫動了兩下,居然聽到有兩個極其輕微的腳步聲慢慢接近了過來,聲音幾不可聞,以至於屋內之人,竟沒有一個能察覺到。

凌靖再去看漣依,卻見漣依似乎也沒有絲毫察覺,頓時知道來人的身手定然是極其高明,若非自己的內力提升到了宗師級,只怕也發現不了那兩人。

他忽然伸出手拉了漣依一下,足下輕輕一點,帶著漣依躍到了牆根處,身形隱沒下去。

兩個人影從漆黑的夜色中慢慢走近,就這樣毫無顧忌的走近了屋外,黑暗之中,只能模模糊糊的瞧見這兩人身材都極其高大,一身在前,一人身子稍稍落後半步,顯得尊卑有別。

屋內之人一無所覺,那鮑長老甚至還在繼續盤問黑白子。

忽然之間,只聽前面那人哈哈大笑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