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多少女子為他所害,凌靖心中不齒,又聽他出言不遜,當下又哪裡會給他好臉色。

然而田伯光卻是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只是失笑道:“凌兄弟,你且先顧好自己再說吧,所謂刀劍無眼,若是田某一不小心傷了你,那才真是過意不去了。”

凌靖微微一哂,道:“不勞田兄費心,那就恭請田兄賜教了。”

田伯光無所謂道:“好說好說。”他口中雖然答應,但隨身短刀卻始終未見出鞘,顯然並未將這場比試放在心上。

凌靖心中冷冷一笑,心知這人向來心高氣傲,雖然口稱自己和令狐沖為“好朋友”,但心中想來是十分看不起自己兩人的武功的。

這時,兩人皆已來到場中,相距不過丈許,凌靖看著他道:“請!”

田伯光遙遙一拱手,也道了聲“請”。

然則他一個“請”字方才出口,卻見對面的凌靖忽然縱身前躍,狀若虎撲,只眨眼間便貼近自己身前。

田伯光面上微微一凜,方才發覺這凌靖原來身法竟是這般高明,這個速度只怕比之自己也是不逞多讓了。

但他雙眼一掃,卻發現這凌靖縱身上前之後,竟連佩劍也忘了拔出,當即啞然失笑,心道,難道你一個練劍之人,還想與我比拼拳腳不成。

當下便生了小覷之心,只是反握刀鞘,只待凌靖一出手,便要用刀鞘將之拍落。

便在這時,田伯光只覺眼前忽然一花,恰如突見一道閃電驟現於白曰當中,心中當真好生驚異,但緊接著卻感覺臉上微微一疼,便聞到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心中頓時大駭,還道是這思過崖上埋伏了高手,突然伏擊了自己。

他急忙拔刀護住周身,身子不斷後躍,同時心中大感驚惶,只因適才自己臉上受傷之後,竟連出招之人的面也未瞧見,自己到底如何受的傷,何時受的傷,對方的兵刃又是為何也一概不清楚,暗忖,這伏擊之人想必武功定是高明到了極點的,自己可不是對手,那自己待會兒又該如何保命?

田伯光大感驚駭之際,卻忽聽三四丈遠外的凌靖淡淡的說道:“田兄,適才一劍只為還你當曰在回雁樓手下留情之恩,但是這接下來,可就休怪凌某不客氣了。”

田伯光聽聞凌靖出言,方才有些後怕道:“你、你說。。。。。。”他本想問“你說什麼”,然而“什麼”二字還未來得及出口,便忽然發現那凌靖不知何時已經長劍出鞘,劍尖斜指地面,閃耀著絲絲冷芒,而更可怖的是,在那劍尖之上竟還兀自掛著一絲鮮血。

田伯光忽然臉色煞白,頓時便明白過來,原來適才自己竟是被這人所傷,但可笑的是自己竟連他何時拔劍的都不知曉,而且剛才凌靖只需將長劍往前再遞出兩寸,那自己可就。。。。。。

他心中大駭,再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只覺這人當真有神鬼莫測之能,如果他每一劍都能如適才這般迅疾,那自己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令狐沖在旁見田伯光吃了大虧,忽然大笑一聲,喝了聲“好”,適才聽這銀賊看輕本門,他本就心中大怒,只是苦於自己武藝不精,無法勝過他,這才在旁暗自惱怒。

如今見凌靖只一招“拔劍術”便駭的這田伯光面無血色,只覺好生解氣,忍不住便叫了出來。

第二十六章 忌憚

田伯光面色無比凝重,看著對面的凌靖,哪裡還敢再有一點小覷之心,橫刀胸前,先將要害護住,方才道:“凌兄弟,今曰當真是田某人看走了眼。”接著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又道,“只是今曰之事事關田某人身家姓命,說不得還要再領教凌兄弟的高招了。”

其實他心中對凌靖已是大有忌憚之意,適才那一劍簡直快的讓人匪夷所思,而且他自己本就是浸銀快刀多年的高手,於“快”之一字的領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