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亂世,即便是安逸如荊州,人命依然是不值錢的。

那被稱為張公子的少年嘿嘿一笑,彷彿看穿了那裨將的心思,雙眼如刀一般在他身上颳了幾下,看得那裨將冷汗直流。

“文姬小姐,到了,我們馬上就要進襄陽了。”白衣公子跳下了馬車,交了進城的銀錢,兩人邊徑直走向了襄陽城中的一個府邸。

這兩個人正是從大草原上回來的張紫龍和蔡文姬兩人,因本尊與家人停留在了北方,再加上北方將經歷多年戰亂,考慮到自己離開後的安全性問題,張紫龍便將蔡文姬帶到了荊州,至少這裡有一段時間是和平的。

至於那府邸,也是張紫龍施展手段,早早就備下的,大門高掛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蔡府兩個大字,算是張紫龍給蔡文姬留下的安身立命之所。

兩人剛剛住下沒一天的時間,就有人登門拜訪了,這讓蔡文姬很是驚訝,要知道她父親雖然是當世大儒,但與荊州這邊的人一直沒什麼來往,為何會有人來拜訪自己?

張紫龍聽了那僕人的話後,先是一愣,隨即恍然:竟然是他來了,好傢伙,這貨可是三國中有名的隱藏BOSS啊,貌似還把那雄踞北方的霸主曹操好生耍弄了一番,牛叉,霸氣。

等那僕人將拜訪的人領進來時,蔡琰啞然,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這來人明顯是找張公子的。

但見那來人一身藏青色道袍,頭上挽著個髮鬢,雖然鬚髮皆白但卻面色紅潤,真真是鶴髮童顏。

張紫龍嘿嘿一笑:“左慈?”

那老道士淡然的掃了下拂塵,面色倨傲的看著張紫龍:“你這後生倒是見識不凡,老道避世多年,世間還記得老道的,已經沒多少了。”

張紫龍聽著這貨一口一個老道,直覺的蛋疼無比,就你這幾百歲的小屁孩兒,竟然在老子面前裝腔,若不是俺微服私訪,早就一巴掌把你送給鄴都那貨耍弄了

“咳咳,左慈前輩德高望重,乃我修真界一代宗師,小子又怎會不知。”

說著,叫上侍女幫左慈沏了一壺茶,左慈與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蔡琰知道這救了自己的張公子乃是仙家之人,而對面這老頭子應該是他的長輩,所以話語間滿是恭敬。

“老道來此有一事要做,希望爾等莫要阻撓。”左慈抿了口茶,淡淡的看了眼蔡琰。

張紫龍心中冷笑,面上也不表現出來:“哦?不知前輩此番所為何事?”

左慈冷然一笑:“張居士自己做了何事,還要老道細說麼?這蔡文姬小姐”說著,指向一臉茫然的蔡琰:“本來命中註定,要歷經十二年的劫難,然張居士不顧天命,擅自出手救下此女,豈不知擅自更改他人命數,乃取亡之道?老道此來乃是保全居士性命”

蔡琰聽罷一臉駭然,這老道士是想將自己送回異族手裡啊心中焦急的她連忙看向張紫龍,卻見他突然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說老東西,你是不是被驢踢了腦袋?還是根本就沒有一絲憐憫之心?就你這種貨色,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正道修士?我泱泱華夏女子,豈能送給那蠻夷**”說道最後,身上的殺意已經不可抑制的湧現了出來。

這些年他對人間界傾注的精力並不多,沒想到炎黃子孫已經淪落到如此地步,什麼尊崇天道,左慈那點心思根本瞞不過他。

說起來很是荒唐,自古正邪不兩立,但即便是正道門派內部,也是錯綜複雜,例如說這左慈,乃是屬於人教太清一脈的修煉者,乃是有數的幾個大門派丹鼎派的掌門人。而崑崙派和蜀山以及茅山術宗,則分數闡教、人教和截教。

這些年崑崙派因天庭正統的緣故,越發興旺,反倒是丹鼎、蜀山和茅山等門派有些式微,於是在上層結盟的情況下,這三個門派也互相勾搭了起來,但依然無法與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