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眾人表情各有不同,有興奮的,的緊張的,有淡然的,但至少沒有慌

許清也不再客氣,搶先說道:“不管如何,咱們既然難以直入渭州,目前就不宜讓党項人發我軍的存在,殺﹗此百名遊騎要一個不留全乾掉,馬良chūn帶一隊人馬護於大車旁,等看到党項遊騎,再裝著慌luàn帶領民夫躲進旁邊的林子裡,其他人馬埋伏於兩頭,等党項遊騎到車邊再一齊記住,可能的話,儘量留下戰馬。”

許清沉聲的大喝,聲音清楚地傳入所有人耳中,這一刻他那厲鬼般的面具,隨風拂動的散發帶著無限的蕭殺,讓眾軍為之凜然,聽到命令後,在各級隊正都頭的帶領下,迅速行動起來。

許清帶人藏入坡上的樹林後,讓所以士兵折下樹葉草藤做偽裝,片刻之間,幾百人便如同隱沒於森林中的獵豹,如幽靈般無聲無息地伏於道路兩頭,十里的路程對於騎兵來說前不算遠,但屏住呼吸等待中的眾人都覺得異常的漫長,許多上過戰場的老兵已經忍不住以耳貼地,靜聽著是否有馬蹄聲馳近。

過一盞茶功夫,地面開始有些輕微的震動,接著便是一陣轟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許清緊握著手中的長槍,這畢竟是他第一次作戰,來到大宋後,雖然也殺過人,見過幾回血,並長時間和趙野他們喂招,而這樣便能在戰場上毫不緊張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不能表現出來,俗話說得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他作為監軍,如今早以成為這一營人馬的主心骨,若是自己都畏縮驚懼的話,那麼這仗也不用打了。

百人的騎兵奔跑起來,那氣勢同樣懾人,只見裡多外捲起一片浮塵,眨眼間党項人便飛馳而近,馬良chūn按事先約定,等党項人馳入半里距離後,便帶著民夫驚慌失措地逃入兩側林中。

那百人騎兵中靠前的一個頭領舉起右手,百來騎便轟然在半里外停了下來,許清這是第一次見到党項人,他們身上奇裝異服,盔甲並不算齊全,許多人還穿著皮甲,頭上兩邊有髮辮,前面還留有一束頂發。

這百名遊騎表現很謹慎,在許清他們埋伏的下方觀望了一下,才派出幾騎向大車飛馳而去,還有一些向林中搜尋而來,眼看入林搜尋的遊騎就要走近,許清他們躲在樹叢後連大氣也不敢出,若是此時被發現,党項人必能走脫大半,那便前功盡棄了,正在許清猶豫之時,大車那邊傳來幾聲嘰哩呱啦的大喊。那位頭人終於一揮手,身後的遊騎隨之向大車馳去。

許清抓住這縱即逝的機會,讓早已準備好的弓手瞬間shè殺入林搜尋的幾個遊騎。

“衝﹗遠的用神臂弓招呼,衝近的就用手雷,絕不放走一個,殺﹗”

在遊騎臨死的慘呼聲中,許清帶著三百士卒衝出林中,堵住了党項人的退路。

“殺殺殺……”

三百禁軍剛堵住路面,一百神臂弓率先發難,在王守毅的指揮下,“嗡﹗”令人頭皮了麻的弓弦聲響起,勁箭帶著死亡的寒光向党項人飛shè出去。

那百名遊騎雖驚卻不人吼馬嘶聲中,迅速舉起馬鞍旁的盾牌,但神臂弓的威力驚人,許多箭矢乒乒有聲,透盾而過,瞬間便有十來騎被shè殺馬下。

便在此時,對面埋伏的一百禁軍也衝出路中,一邊一邊點然火把,若是党項人衝過去,那就讓他們嚐嚐爆菊花的滋味,而大車兩側的樹林中還各有五十名弓手,一時間党項人四面楚歌,箭矢從四面分shè而來,等他們重新組織起來,已有一半人倒在了馬下。

“王守毅,讓十個人專mén招呼那個頭領……”

看到剩下的党項人組織起來,狂呼著向這邊衝來,許清也大喊著向王守毅吩咐,剛喊完便被對面shè來的一支箭羽撞得一晃,還好對方用的不是神臂弓,箭羽未能shè透他的胸甲,党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