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

結果人家怎麼問也問不出底細來,乾脆先把這幾個哥們兒撂校場上往死裡訓,然後派人去查幾人來歷,結果這一查嚇得那都指揮使一哆嗦,不是王府就是國公府出來的,有一個還是當今皇后的親弟弟,國舅爺啊!

那都指揮使趕緊把哥們兒幾個請到營房裡,小意的伺候著,賠盡了小心,誰知曹大仙卻不領情,他們在校場中被狠訓了一翻,雖然累,卻無限興奮,這會還想再上場去受虐一下,那都指揮使以為他們是不肯原諒自己,故意說反話,急得求爺爺告奶奶。

結果曹佾這邊無比誠摯地說:你還訓我們吧,我們正來勁呢!

那邊就說:哎喲,我的小祖宗喂,你乾脆訓我得了!那都指揮使也不等幾人發話,呼啦一下自己跑校場上去‘自訓’去了。

此事後來鬧得大宋上層皆知,曹佾這位大仙慘了,這會兒他還沒有八仙過海時的本事,被曹皇后糾進宮去,在御花園裡跪了一下午,最後還是趙禎聽說後,來給他求情,這位大仙才逃脫一難,不過那身鎧甲還是被沒收了。

還有一件事,李元昊打了敗仗,眼看扛不住了,沒辦法,於是派使者到老大那裡去告狀,不用想,大概意思肯定是遼國作為‘負責任’的大國,現在宋國把我西夏打得慘不忍睹,而且我既是你小弟又是親戚,你怎麼能坐視不理呢?這有損遼國‘負責任’的形象啊!今後還有小弟敢跟你混嗎?

耶律宗真一想,覺得李元昊這話說得在理,雖然自己剛剛在李元昊那裡喝一壺馬尿,但既然答應了李元昊求和,兩國的和約也簽下了,那就得負起老大的負責,遼國周邊收羅的小弟不少,象高麗這些小弟,本來就對大宋十分仰慕,若是遼國連自己的小弟都罩不住,說不定這些小弟都跑大宋那邊去了,如此一來,遼國豈不成光頭司令,戰略態勢會變得惡劣起來,再則遼國也希望留著西夏這條狗不時對大宋吠兩下,牽制一下大宋,使之顧不上來打燕雲十六州的主意,雖然西夏這條狗常常會反咬主人一口。

但耶律宗真還是派人來了,依舊是老熟人蕭道炎,這哥們上次一路數著星星迴去,這次又一路數著星星而來,也不知道他變成天文學家沒有,不過這年頭還沒有炎症一說,人們還不會從他的作充分的聯想。

大宋君臣對蕭大使還是很客氣的,你說什麼我們都笑著聽著,至於西北戰事嘛,戰場離得太遠,停戰命令要傳過去得個把月才行,蕭大使請稍安勿躁,靜待佳音就是!

什麼?傳個命令要個把月?這用兩條腿走路都到了,蒙誰啊?

蕭大使,還真被你說對了,就是兩條腿走去的,我大宋缺馬啊!本來還有幾匹的,都被許清帶著戰場上去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啊!要不遼國這麼多馬,送些給我大宋如何?否則咱們這邊傳遞旨意都得兩腿走路,難啊!

總之換個說法,大宋君臣的反應就是這樣,儘量拖著,也沒和遼國使都撕破臉,雖然遼國不大可能出兵了,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大宋兩面作戰總是不好,別的不說,遼國若真出兵,哪怕只是做做樣子,也會給西夏增添一些信心,多些抵抗的勇氣,遼國的問題,一切等平夏之後再說,到時你蕭道炎還數星星,就把你扔到北海去數去,那邊估計還有些新的星座沒被發現。

靈州。

二更時分,幾百夏軍仗著熟悉地形,成功地避開了西岸宋軍的巡視,撐著小般渡過了黃河,在一處壩子口的地方上岸,壩子口離靈州只有二十來裡遠,從這裡往東望,可見宋軍連綿的營帳,是以這幾百夏軍極是小心,向四面派出幾個警哨之後,才開始奮力開挖黃河大堤。

這時已是二月底,天上無星無月,四野裡一片漆黑,對夏軍的行動十分有利,黃河由於長年攜帶大量的泥沙,象靈州附近都是平原,水流比較平緩,泥沙會大量在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