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道:“主公,卑職願意前往!”

袁紹面色大喜,道:“沮先生真乃忠義之士,只是先生是軍中之棟樑,如何能夠前往敵軍冒險?”

沮授心中感動不已,拜道:“為主公效力,萬死不辭。”

“不知沮先生前往敵軍,可有什麼要求?”袁紹心中暗喜,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主公,卑職前往軍營,只需隨行的侍衛兩名即可。”沮授拜道。

“那張燕乃是虎狼之輩,先生的安全豈能兒戲,讓鞠義帶領先登跟隨先生。”袁紹面露急色。

沮授面露激動之色,拜道:“將軍,張燕麾下有士兵十萬,帶兩人和帶一千人是一樣的,帶的人數多反倒顯得我冀州軍懼怕黃巾,徒惹其笑話。”

“如此,就有勞先生了,先生凱旋迴來之日,定在府中設宴款待先生。”

袁紹的言行,讓麾下的文臣武將感動不已,有這樣一個體恤屬下的主公,還奢求什麼呢。

“整備兵馬,擇日前往易縣。”袁紹昂首挺胸的說道。

帳內眾人齊聲稱諾。

張燕帶領十萬人馬攻城掠地,亦是感到壓力陡增,冀州軍的戰鬥力和黃巾軍相差無幾,但冀州軍中那些手執長戟計程車兵卻是黃巾士兵的噩夢,每名士兵站到那裡就像是一座堡壘,士兵手中的兵器很難造成傷害,戰場上本來就是一寸長一寸強,大戟士手中的兵器佔足了便宜。

黑山看似實力強大,也不是鐵板一塊,張燕當初也是受了張牛角的臨終遺命,才成為黑山黃巾的統帥,當然,張寧的影響力也是不可忽視的。

聽到帳外有自稱是袁紹使者求見,張燕冷笑一聲道:“在中軍大帳接待袁紹使者,讓他見識一下我軍的軍威!”

當沮授帶領兩名侍衛走進黃巾軍的中軍大帳時,著實驚呆了一把。

上百名將領怒目相視,緊緊握著腰間的兵器,只等張燕一聲令下,就將沮授等人斬為肉泥,百名將領中間放著一個大鍋,下面燃燒著熊熊火焰,一個又一個的水泡急速從底部竄到水面,咕咕嘟嘟響個不停。

沮授身後的兩名侍衛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早已是雙腿哆嗦,面色蒼白。

沮授哈哈大笑道:“素聞黃巾軍張大帥好客,果然不假,如此盛況,令沮某感動不已。”

張燕冷哼道:“沮授小兒,休得在我軍面前大方厥詞,看到那個大鍋了嗎?只要你敢違逆本將軍的意思,立即就把你給煮了,分與眾將吃。”

帳內眾將配合著張燕的話語,露出猙獰的神色,不少將領甚至對沮授三人指指點點。

沮授不懼反笑道:“張大帥乃是沙場猛將,聞名天下,沮某不過是一小小書生,死何足惜,只是將軍手下的十萬士兵恐怕要盡葬冀州。”

“休得胡言亂語,我軍有精銳士兵數十萬,那袁紹有何本領,還不是被我軍打的節節敗退。”楊鳳大聲道。

沮授笑道:“我主仁慈,黃巾之兵力不過爾爾。”

張燕神色微微一滯,見沮授神色自若,知其乃是非常人,擺手道:“還不將大鍋撤去。”

“沮先生請!”張燕神情恭敬,哪有方才的猙獰。

黃巾軍的將領衝殺戰場還可,何曾見到變臉如此之快的局面,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張燕是怎麼回事,唯有楊鳳眯起雙眼,盯著沮授,似乎要看出什麼來。

幾名將領抱拳道:“將軍,此人是袁軍之人,怎麼?”

張燕怒道:“難道本將軍的話不夠明白嗎?退下!”

眾人諾諾而退,場中只留下張燕沮授二人。

張燕笑道:“先生真乃非常人也,不知到我軍中有何貴幹?”

沮授正容道:“將軍所帥黑山軍,果然名不虛傳,舉軍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