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是第幾回,她需要生存,沒有辦法,身體

裡算痠疼疼的感覺那麼深,那麼重,她低吟討好,只聽見身上肥胖沉重的男人最後

極致的嘆息聲。

沒有了那一身的光鮮亮麗,什麼都不是屬於她俞向依的。

白天,她在中餐館打工,洗盤子,端碗,一雙手已經殘破不堪。

她有點貧血,不知怎麼的就暈了過去,只是幾秒鐘,醒來才發現自己正扶著一個男

人的手,雙腳虛軟虛浮。

她仰頭,看見那張端正乾淨的臉,一身的西裝革履,笑容禮貌。

“你還好嗎?”

俞向依這才晃過神來,連忙說,沒事,沒事。

之後的幾天,那人常來,他說他在華爾街工作,是華裔,他叫喬。

有時打烊,他會順道送她,她總不讓他知道自己的住處,因為太簡陋也太骯髒,她

怕他聞到什麼味道,他身上的氣息很乾淨,她都快忘了自己多久沒那麼千;爭了。

交往很自然,男人和女人的交往,不會是純友誼的。

有時,喬會磨蹭著她有乾裂和瘦弱的纖手說:“別做了,多累啊。”

他眼裡閃過的憐惜,很專注,她眼角一澀,竟然哽咽了。

地和尉行雲相伴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發覺他眼裡的有自己的影子,除了那一瞬

間的遇見,他們竟似乎是不認識彼此的。

其實,她不笨,女人總對感覺很敏感,每每當那個深沉莫測的男人不經意暱喃自己

妻子的名字的時候,她總能感覺到那一瞬間淺淺淡淡的憐惜與深沉。

他不允任何人談論他的妻子,可他偏偏就會不經意的提起自己的妻子。

妻子,妻子,到底與旁人不同。

她一直是個局外人,只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只是虛榮的心退回不了原來的位子而

已。

“我若是不做,沒辦法養活自己。”

她沒學歷,沒後臺,沒有親人,在這裡,她只能一個人努力的生活。

“向依,我來替你照顧自己吧。”

沉聲柔和,他直以為她是個在異國他鄉奔波勞累的女子,相貌嬌柔略有疲倦,辛辛

苦苦,好不脆弱。

男人是偏愛這種女人的,她長得溫婉柔弱,如今又在為生活奔波,多

惹人心疼。

聞言,她哭得無止盡,再也不能語。

那時,俞向依真的以為,她終於結束了斑駁不堪的日子,她錯了,但這回她

可以找到棲身之所了,一輩子的,她也將成為某人的妻子。

那天,她拒接接客,臉上掛了幾絲傷,但不影響心情,因為這樣的日子要結

束了。

直到他在她家裡,看見自己曾經做過生意的顧客,她才明白,這一切都沒有

結束,好似沒了頭。

她看見喬的那張臉越來越鐵青,越來越沉寂。

房間裡,她急急的吻上他,他對她一直很好,沒有逾矩過,她纏著他的唇齒仿

佛在做最後的掙扎,他冷靜的揮開她的手,她只能拉著他的衣袖,忍著眼淚,淚眼

婆娑,嗓音悽清:“你是不是介意我的過去?”

“……我介意,就算你以前是個殺人犯,是個強盜我都沒關係,就算你今天告

訴我你被人強暴過,我都可以更珍惜你,可是不是的,向依,你出賣肉體賺錢不得

已我暫且不管,可你別忘了,你曾經做過別人的情婦。”

她瞳孔緊縮,透不過氣隸。

是了,那個顧客是北京人,她甚至第一次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