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去,一個女子,穿著一身淺粉色的衣裳,緩步走來。臉上妝容精緻,美豔不可方物。一雙柳眉彎彎,杏眼如水,殷桃小口噙著淡淡的笑意,出口的聲音如同那出谷的黃鶯,清脆悅耳,“太子殿下過獎了,奴家愧不敢當。”

“啊!這。這不是天香樓的痕月姑娘麼?!”場下有人反應過來,說道。

其他人也俱都回過神來。難怪覺得這女子的身形有幾分熟悉,原來是鳳翔國第一青樓天香樓的頭牌,痕月。

痕月雖是青樓女子,卻是隻賣藝不賣身,一般人要見她,都要蒙著一層紗簾才能夠見到,因此方才她剛剛上來的時候,眾人還沒有反應的過來。

“原來是痕月姑娘,難怪琴藝如此高超!”

“就是啊,長的可真漂亮,她若是願意嫁給我,叫我立刻休了我家那個黃臉婆我也願意啊!”

“得了吧,也不看看你那模樣!”

場下的官員竊竊私語起來,而痕月只是淡淡一笑,盈盈水眸望向祁如墨,開口說道,“聽聞九皇子善簫,不知可否賞臉,與奴家共奏一曲?”

痕月這麼一說,又是引得一陣議論。白夕顏趴在祁如墨的懷裡,敏銳的直覺讓她心裡有些不安穩,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佳人相邀,本殿豈有不從之理。”祁如墨只是清雅一笑,一隻玉簫就自袖子裡面滑出,白夕顏瞪大了眼睛,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祁如墨是隨身帶著蕭的。

祁如墨將白夕顏放在桌子上,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乖乖待著,等我回來。”

這一次,白夕顏焦躁不安的心,沒有因為祁如墨的撫摸而變得平靜,反而更加不安起來。她不知道這個宴會上將會發生什麼,只是覺得不安。〖墨齋小說:。。〗

清越婉轉的簫聲自祁如墨的流瀉而出。他一身白袍站在宴會中央,纖塵不染,如同不小心掉落凡間的摘仙。琴聲也漸漸響了起來,痕月的琴聲與祁如墨的簫聲配合得天衣無縫,在場的人無不聽的如痴如醉。

只有皇后和太子的眸子閃過一絲狠辣和姦詐。

而三國使臣的位置上,看起來優哉遊哉的三國使臣,早已經把皇后和太子的一舉一動看入了眼裡。

尹連紹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看來皇后和太子也開始懷疑九皇子了呢,真是奇怪,九皇子這些年一直隱藏的這樣好,連他都騙了過去,為何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實力,可是卻又不完全暴露,讓人看不清楚呢?!

不管怎麼樣,且看看這皇后和太子玩的是個什麼把戲,這九皇子又會如何的應付。他倒是很樂意,來看一出好戲。

場下眾人各自心思,祁如墨和痕月的曲子卻是已經結束了。

痕月慢慢起身,優雅的行了禮,嘴角含笑,說道,“多謝九皇子賞臉,痕月想敬九皇子一杯,不知可否?”

“恭敬不如從命。”祁如墨嘴角含著清雅的笑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習慣性的抱起白夕顏,而痕月也為他斟滿了酒。

沒有任何人看見痕月的動作,可是被祁如墨抱著的白夕顏看見了,痕月將一顆藥丸扔進了酒杯,是毒藥!天山雖不大,毒藥靈藥卻是多的很,白夕顏對於毒藥也算是瞭解得很,更何況,她是千年雪狐,對於氣味,更是敏銳異常。

21。中毒

祁如墨的修長的手指執起酒杯,嘴角還含著清雅的笑意。萋��'曉

“嗷嗷”白夕顏看到祁如墨的舉動,立刻慌亂的叫了起來,無奈祁如墨的另一隻手緊緊的將她壓在臂彎中間,讓她無法觸及那個杯子。

祁如墨微微頓了頓,墨黑的眸子看向白夕顏,似乎是在詢問怎麼了。白夕顏只是一個勁的“嗷嗷”的叫著,水藍色的眸子裡面盛滿了慢慢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