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卻見元壽、耿詢、何稠等人圍了上來:“大都督留步。”

“哦,見過幾位大人!”張百仁雙手抱拳一禮。

“謝過大將軍救命之恩,只可惜陛下未採納下官的諫言,殊為可惜!”耿詢臉上滿是惋惜。

張百仁聞言翻了翻白眼,採納你的諫言?沒將你腦袋砍下來就不錯了,撿到一條小命就偷著樂吧。

“舉手之勞罷了,諸位大人俱都是忠心愛國之輩,本官當然不會坐視眾位慘死!”張百仁笑著。

“張百仁,你之前在朝堂是什麼意思!”宇文述領著雲定興面色陰沉的走了出來。

“什麼意思?便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張百仁揹負雙手,一雙眼睛直視著宇文述。

“不當人子,咱們的樑子就結下來了,本來以前看在你與成都有些情分,於是特意扶持與你,卻不曾想你居然如此不識抬舉,日後咱們便分一個高下,見一個生死!”說完話宇文述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張百仁得寵,宇文述也不差,都是楊廣身前的紅人。

朝中眾人見到雙方槓在一起,俱都是露出感興趣之色,站在遠處圍觀。

“都督,何苦呢!”皇莆議與裴仁基走了過來。

張百仁冷冷一笑:“我就是見不得這等諂媚之輩,此類最能魚肉百姓,千刀萬剮也是輕了。”

說完話一甩衣袖,轉身離去不見了蹤跡。

張百仁出了臨朔宮,直接來到涿郡軍中大營,此時魚俱羅已經自莊園內搬入了軍中大營,坐鎮軍中穩定軍心。

張百仁一路暢行無阻,來到了魚俱羅大帳,卻見魚俱羅正在研究著戰術。

魚俱羅看向張百仁:“都督來得正好,且看看朝廷行軍手段。”

張百仁接過木簡,低頭便愣住了。

左十二將軍出鏤方,鏤方,長岑、溟海、蓋馬、建安、南蘇、遼東、玄菟、扶餘、朝鮮、沃沮、樂浪等道。

右十二軍出黏蟬、含資、渾彌、臨屯、候城、提奚、蹋頓、肅慎、碣石、東�施、帶方、襄平等道。

然後左右大軍在平壤匯合,總計一百一十三萬三千八百人,號稱二百萬。

魚俱羅大帳,張百仁看著手中朝廷大軍佈局,頓時眉頭皺起來:“居然兵分兩路?誰想的昏招?”

兵分兩路不知要多出多少變數,而且大隋這邊沒有神祇相助,真的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極易分散注意力,被高句麗給開翻了車也說不定。

魚俱羅苦笑:“朝中那麼多‘高人’,眾位將軍一研究,便定下了策略。”魚俱羅眼中滿是無奈。

若自己是楊廣,直接百萬大軍碾壓過去,堆也能將高句麗堆死。但偏偏朝中的滿朝文武居然腦殘了,想出這麼一個戰術。

“怕是有門閥世家暗中搗鬼,故意誤導陛下!”魚俱羅面色陰沉道。

“這件事將軍沒有和陛下說?”張百仁奇怪道。

“說了未必有用,我終究是人而不是神!”魚俱羅無奈一嘆:“我武道修為或許高絕,但戰術上陛下未必會信任我。”

張百仁聞言鐵青著臉繼續向下看。

大隋乃天朝之師,誰能想到大隋會失敗?沒有人想到大隋會失敗,所以楊廣等朝臣也就不會將魚俱羅等人的諫言聽進去。

朝廷開百萬大軍,那附加雲集物資的役夫必然是兩倍、三倍、數倍,再加上之前死的一批,果真各大門閥世家治下如今怕是已經傷了元氣,換誰誰不急眼啊?

“大隋內的形勢不容樂觀。”張百仁看著魚俱羅,陰沉著臉道:“六宗伐神,如今中原大地亂成一團,門閥世家也暗中插手神祇爭端,不知多少神祇更替,還需派人彈壓一番才行。”

“分身乏力!大隋如今的局勢,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