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眼中滿是喜色。

“謝陛下!”張百仁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金墩上,瞧著“蠶蛹”一般在地上軲轆的始畢可汗,略帶打趣道:“可汗別來無恙,今日演的是哪出,怎麼玩這般花樣?莫非是東突厥的新玩法?”

“大膽,尓敢對汗王不敬!”有突厥使臣怒斥,卻看這突厥使臣頭上髮絲燒掉了一半,看起來頗為怪異。

始畢可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都督好手段!本王佩服,自從出世以來,本王還從未吃過如此大虧。”

“客氣!客氣!”張百仁笑語盈盈,面對突厥使者的指責也不惱怒。

“日後本王必有回報!”始畢可汗轉過頭,看向上方楊廣,哭泣道:“聖天子,小王仰慕天子威嚴,特來朝見天子,不曾想天子腳下居然有如此歹人,差點害了小王性命,還請天子做主啊。”

瞧著哭哭啼啼的始畢可汗,張百仁心中膽寒,殺機忍不住四溢。堂堂突厥大王,居然舍下臉面來哭啼,這般人物絕對最難對付。要麼一棒子將其打死,要麼就別去招惹。

“朕已經嚴令刑部尚書去追查,此事必然給可汗一個交代。我大隋皇都自開國以來,都是太平盛世,從未發生過暴亂,莫非可汗與人結了私仇,所以才有昨日算計?”楊廣虛情假意,演技也是一流。

“陛下,小王從未與人結怨,還請陛下做主啊!”始畢可汗哭哭啼啼:“小王有一貼身侍衛,一直以來都從未出過差錯,也不曾被歹人暗殺。直到前日大都督扣押了我那侍衛,才有今日禍患。求天子垂憐小王性命,看在小王這般悽苦的份上,饒了我那侍衛一命吧!”

“原來如此,想打苦情牌,居然在這裡等著我呢!”張百仁心中一動,將目光看向楊廣。

始畢可汗低聲下氣,不要麵皮的懇請,給足了楊廣面子,面對著這般請求,楊廣根本就推拒不得。

天子氣度,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卻不能沒有。

果真就見楊廣看向張百仁:“百仁,你可否扣押了汗王的侍衛?”

“回稟陛下,突厥人是有一個,至於說是不是汗王侍衛,到真不好說!”張百仁不動身道。

“大隋乃天朝上國,可汗既然如此請求,你回頭就將人給放了吧!”楊廣道。

張百仁苦笑,看著地上面帶得意之色的始畢可汗,只能無奈道:“下官遵旨。”

“朕設宴於御膳堂,今日眾位愛卿與朕一道痛飲,不醉不歸!”楊廣站起身,走入了偏殿,留下滿朝文武低垂腦袋道:

“恭送陛下!”

張百仁陰沉著臉走出皇宮,轉頭向永安宮而去。

風雨雷電四位陽神真人跟在張百仁身後,陸風不忿道:“大人,咱們真的就將那僕骨莫何放了?”

“去告訴趙德宇,沒有本督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詔獄!”張百仁對著陸風道。

陸風一笑:“我就說嘛,以大人的脾氣,怎麼會這般屈服。”

來到永安宮前,陸雨、陸電、陸雷三人站定,張百仁徑直向永安宮走去。

迎面走來巧燕,手中提著糕點正要出宮,碰到張百仁後頓時眼睛一亮:“你小子終於來了,姐姐給你做了一籃糕點,正要給你送出宮。你帶回去一定要一個個好好品嚐,每一個糕點的味道都不相同。”

一邊說著,對張百仁眨了眨眼,然後道:“娘娘請您進去。”

張百仁慢慢走入永安宮,卻見蕭皇后看著案几前的文書不語。蕭皇后很安靜,別有一番妖嬈的風味。

“義城公主插手了!”蕭皇后抬起頭看向張百仁,手中一份文書遞給了張百仁:“僕骨莫何不能死!”

接過文書,張百仁面色凝重下來,他絕對不敢小瞧義城公主這個女子。

看著手中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