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口鼻中鮮血噴濺。

“房,玄,齡!你敢打我?你莫要得寸進尺!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若非我范陽盧氏的支援,豈能有你今日這般榮華富貴?我乃范家堂堂嫡親血脈,你區區一個外戚竟然敢叫我跪下?我喚你一聲‘叔父’是給你面子,給老祖面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是我叔父了?我爹都沒這般打過我!”房公子此時被房玄齡扣住琵琶骨跪倒在地,面色猙獰血肉模糊的面孔凶神惡煞的盯著房玄齡,話語裡滿是各種殺機。

“呵呵!”

縱使是以房玄齡的脾氣、涵養,此時也被房公子氣的五迷三道,眼冒金星怒火沸騰:“混賬,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不就是出生大家族嗎?除了家族勢力,你就是一個廢物。”

房玄齡一頓耳光抽下去,抽的那房公子牙齒脫落,口中鮮血狂噴,然後轉身對著張百仁鞠躬一禮,面色鄭重:“大都督,是在下家教不嚴,您也聽到了這混賬的胡話,就連我這叔父都不放在眼中,實在是無知敗類一個,還望都督看在范陽盧氏的面子上,饒過此人一次如何?”

房玄齡話語裡滿是無奈、驚惶,碰到這種親戚,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大都督?”

本來正在叫囂的房公子忽然彷彿被掐住脖子一般,眼中滿是駭然的看向了張百仁,那一聲“大都督”彷彿晴天霹靂一般在其腦海中炸響,炸的其五迷三眼冒金光,眼睛裡滿是惶恐之色。

“你……你……你說什麼?”房公子身子哆嗦,一雙眼睛看向了房玄齡。

場中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可惜房玄齡沒有理會房公子,而是一雙眼睛懇切的看著張百仁,眼睛裡滿是焦灼的味道。

“范陽盧氏,好大的面子!范陽盧氏的面子很值錢嗎?”張百仁聞言不置可否,話語裡滿是輕蔑的俯視著房玄齡:“房玄齡,你這些年為國為民操持,有功德氣數加身,我也不願與你為難,今日叫你來此只是做個見證罷了!你且退下吧!”

“都督,此人不能殺!”房玄齡話語裡滿是苦澀,頂著張百仁刀子一般的目光,他能怎麼辦?雖然恨不能將這房公子劈死,但這房公子卻不能死在自己面前。

房公子在范陽盧氏地位特殊,一位家族中的老祖在輪迴中覺醒,在盧氏內一言九鼎是個人物,他能怎麼辦?

“退下!待我親手將此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然後你帶著他的骨灰去范陽盧氏,給盧家一個警告!”張百仁眼睛裡滿是嘲弄。

“大都督,殺不得!殺不得啊!房玄齡縱使知曉不是大都督的對手,但大都督若想誅殺房公子,卻要先從我身上踏過去!”房玄齡的眼中滿是悲切的死志。

他能怎麼辦?

范陽盧氏與其休慼與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他也很無奈啊!

面對著素來強勢霸道的張百仁,說完這些話之後,他的整個身子都要癱軟了。

“房玄齡,你是個好人!可你也知道,七夕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沒有人可以染指七夕,對七夕抱有非分之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張百仁掃視著房玄齡。

若非房玄齡這些年為百姓確實是做出不少業績,只怕張百仁已經出手將其挫骨揚灰了。

房玄齡苦笑,他能怎麼辦?頂不住也要頂住,擋不住也要拖延時間。

房玄齡瘦弱的身軀堅定的擋在了張百仁身前,低下頭一言不發,默然不語。

一邊房公子此時癱軟在地,猶若五雷轟頂的瞧著那面容淡漠的青年,只覺得嗶了狗了,恨不能將自己一張嘴撕爛,將自己的手砍下去。自己做了什麼?

自己竟然出手戳了大都督肩膀?而且還當著他的面暴漏了自家野心?

說好的大都督威武霸氣覆壓天下呢?

怎麼和一個普通百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