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什麼?”

白景平無奈,只好沉默了。

許雅容如是又轉向白慕晴。咬牙說道:“你就別再試圖想歪心思了,明天就乖乖跟我到醫院把孩子打掉,否則你就等著給你那個寶貝弟弟收屍吧,這年頭醫療事故那麼多,想要他死太容易了。”

白慕晴難過地掩住嘴巴。牙齒咬住手心不讓自己哭出來,她轉向白景平,將最後的一絲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爸。一定要這樣對我麼?即便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而是一個路人,也不該得到這樣的下場啊。”

白景平雖然覺得殘忍,可是在自己的夫人和親生女兒面前,他還能怎麼樣?

他閉了閉眼,說道:“就聽你小媽的,把孩子打掉,好好生活,然後找個好人家嫁了。”

心裡最後的一絲希望落空了。

白慕晴終於哭了出來,盯著他咬牙切齒道:“你不配當我的父親,從今以後我要是再叫你一聲‘爸’就不是人!跟你一樣是畜生!”

說完,她轉身往書房門口跑去。

聽到她這麼說自己的父親。許雅容氣得叫囂著要衝出去收拾她,白景平氣憤地衝她吼了一聲:“夠了!”

許雅容腳步一頓,扭頭一臉憤怒地瞪著他:“白景平你什麼意思?你這是要承認自己是畜生麼?”

“她心裡有氣就讓她罵好了。在乎那麼多做什麼?你是不是非得逼得她狗急跳牆,跟我們來個魚死網破才甘心?”

白慕晴剛剛說得對,即便她不是他的女兒而是路人一個,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啊。

被白景平這麼一罵,許雅容心裡的氣焰頓時消了一半,她當然不希望把白慕晴逼到狗急跳牆。這樣的話不僅白映安當不成南宮少夫人,就連整個白家可能都保不住了。

*****

南宮宸在公司忙到九點鐘才回家,經過白慕晴臥室門口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腳步,居然有想進去調戲她一翻的衝動。

相處久了,他越來越覺得戲弄她或者和她抬抬槓子挺解悶的。

不過一想到昨晚她在床上的態度,他就放棄了進去的念頭。一個無足重輕的女人,憑什麼要他去討好她,逗她開心?

重新邁開腳步打算回自己屋,迎面走來的小綠突然說:“大少爺,少夫人回孃家,今晚不會回來了。”

南宮宸訝然,扭頭盯著她:“什麼?回孃家去了?”

據他所知,她因為和自己的親妹妹不合拍極少回孃家的,今天居然回去了,而且還不打算回來。

“是的,說是回去小住十天半個月才會回來。”

十天半個月,似乎有點久。

南宮宸沉吟了一下,點頭:“我知道了。”然後推門進了臥室。

不過他走的不是自己的臥室,而是白慕晴的。

站在臥室中央,他環顧一眼四周,似乎什麼都沒有變過,一如即往的整潔乾淨。他邁步來到衣櫃前將推拉門拉開,裡面的衣服也都還在。

什麼東西都沒帶走,看來不會在孃家住太久,但心裡隱隱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難道是這些日子以來習慣了有她的存在,所以才會在聽到她要回孃家小住時心裡一片空空的嗎?

南宮宸輕吸口氣,實在很不習慣這樣的自己。

雖然白慕晴連一秒鐘都不想見到白映安,可是為了往後來南宮宸的生活,她不得不放白映安進屋。

白映安坐在她的床上,一本正經地追問:“你在日記中說南宮宸偶爾會犯病,會傷人,這是真的麼?”她的目光一凌,睨著她:“可別騙我啊,不然我饒不了你。”

“我沒有必要騙你。”白慕晴靠在床頭上隨手翻看著手中的雜誌,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白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