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毒會毒自己嗎?”

“我們下毒也不會毒自己啊!”和尚和女子幾乎同時開口說道。

崑崙弟子傻眼了,唯一可能下毒的四人,都是一口咬定不是自己下毒的,而且沒有任何證據……

“說,你們都是幹什麼的?”崑崙師兄轉而盤查起來四人的身份。

“我和爺爺在這裡開客棧,靠給過往商人提供打尖住宿為生……”

“你叫什麼?家裡還有什麼人?”崑崙小師弟問道。

“我叫喬燕,以前村子裡盛行瘟疫,父母辭世。爺爺年邁便變賣家中宅地,在這裡建了個客棧討生……”的悽苦,讓人硬不起心腸。

崑崙師兄收起長劍,目光轉向女子和和尚:“你們倆呢?”

和尚雙目微垂,悠悠說道:“老衲法名求真,原是白塔寺的僧侶。此次是順從我佛旨意,向西求得上乘佛法,好用來普渡眾生……”

“向西是欲往何處?哪有上乘佛法?”崑崙弟子對佛家理論並不清楚,是以問道。

“佛祖在西天,我便是向西。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我一心向佛,只管向西,距離佛祖每近一步,得到佛法感悟的機緣便多一分……”和尚平靜的說出,倒似是執念深重,一心求佛的虔誠佛家弟子。

“你又是意欲何處?”崑崙師兄目光轉向絕美女子問道。

“小女子姓孟名水蓮,本是長安人氏。家中父輩男丁早年被配涼州,小女子一直寄人籬下。幾日前母親病逝,臨走前告訴我先父所在地方。我在母親病榻前答應將她骨灰親手交予父親……”美女子說著從懷中捧出一個骨灰盒來,繼續說道,“這便是小女子母親的骨灰……”

美女子說到傷心處,便小聲啜泣起來。

崑崙弟子一時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是說謊誰說的是真的,一籌莫展,進退兩難。

“師兄,要不我們抓緊趕路吧!鏢車重要!若是久留此地,恐怕不妥。萬一被****人物追來……”崑崙師弟覺得既然有人慾下毒謀害,還是離開為妙。

“你以為我不想離開?你且看看大家,身上的毒素還沒除盡,萬一出門便遇到強敵,還不如在此等死!”崑崙師兄搖頭嘆息著說道。

“哈哈——”一陣刺耳的笑聲突兀的從客棧外面傳來,聲音中滿含諷刺挖苦之意。

崑崙弟子心中皆是一驚,說曹操,曹操這就來了。聽這笑聲中暗含內力修為,來者功力不弱。崑崙師兄立刻說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守護鏢車!”

眾人依言靠向鏢車小心戒備。

大家體內毒素未除乾淨,若是遇到敵人侵襲,恐怕不戰死,也得動用內力下讓毒素侵入心肺中毒而亡。

“何方高人駕到,還請現身一敘!崑崙派弟子路過此處,萬望給幾分薄面。”崑崙師兄雙手抱拳,向著客棧外面之人恭敬行禮。

“崑崙派做起了縮頭烏龜,哪裡還有什麼面子。知道你們護送天佑鏢局的鏢,何必遮遮掩掩。”客棧外傳來尖刻的聲音,語氣中對崑崙派絲毫沒有敬意,而且直接說出了護鏢之事。

門扉炸開,一個滿臉鬍渣的粗野漢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漢子一身破舊的衣衫,衣衫上面胡亂的打著些補丁,頭蓬亂,不修邊幅,腰間斜掛一對流星錘……

乍一看去,十足丐幫中人。不過丐幫講究頗多,斷沒有出言汙衊崑崙的道理。眾人看著那一對流星錘,腦中想著與他年紀相仿的江湖人……

“師兄,他是什麼人?”崑崙師弟靠近師兄小聲問道。

崑崙師兄微微搖頭:“此人面相生疏,與武林中使用流星錘的人物均是沒有相似之處。”

“閣下可是與崑崙派有嫌隙?”崑崙弟子看不出來者門道,只好出言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