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那身子還清白著,愛上哪兒去找打得過你的男人就去找去,小爺不稀罕!回頭我就寫一張和離書,不,休書!絕對要是休書!小爺就要寫休書……”

休書兩字剛剛出口,左禪吟忽然揚起手使勁朝祺祥臉上甩了一巴掌!一聲再響亮不過的聲音瞬間讓整個書房內外都安靜了下來!祺祥給打趴在了元胤的書桌上,額頭正好捧在了硯臺上,沾了一抹濃黑,嘴角卻透著一絲絲跟黑恰好相反的紅色,是血絲!

左禪吟已經氣得心口劇烈起伏了。她微微呼著粗氣,緊握著剛剛打過祺祥的右手,目光如怒鷹般兇狠,儼然想一巴掌拍死祺祥!

片刻後,祺祥整個人都滾燙髮怒了,咆哮著要跟左禪吟決一死戰!元胤忙繞出書桌,把祺祥使勁拽了回來,往旁邊推開了。祺祥卻暴跳如雷地嚷道:“你他孃的敢打我!好!好!左禪吟,小爺不休了你小爺就對不起剛剛挨的那一巴掌!好!好!打得好啊!七出之條裡面有個什麼來著?對了,那叫什麼來著……橫豎小爺我現下就寫了休書,你愛跟誰跟誰去!小爺娶的女人,又不是武夫,小爺還沒那斷袖的癖好!有都不找你!”

“行了!”元胤喝了祺祥一聲。

“哥,你給我鬆綁,我現成就寫休書,直接八百里加急送回齊王府!”祺祥激動不已道,“不跟我圓房就罷了,還要打我?難道要小爺憋著根兒天天空對著你?憑什麼啊?小爺又不是多喜歡你!哥,你說,上哪兒找這麼兇悍的女人去?給你你要不?”

正巧嚴琥珀趕來看熱鬧,元胤忙叫他把祺祥拉出去。祺祥又蹦又跳,嘴裡念念不停,一邊被拉出去一邊還罵著左禪吟,整個二樓的樓道里全是他的聲音。遊仙兒等人又急忙跟著祺祥去了,一路地安慰著往樓下走去。

書房裡瞬間恢復了原本的安靜,彷彿剛剛那場爭吵沒有發生過。其他人都追著祺祥去了,房內只剩下了元胤和左禪吟。

元胤看了一眼左禪吟的臉色,儘管是上過戰場的女先鋒官,可遇著這種事兒還是給氣得臉色發紫。

“舒坦了?”元胤看著她問道。

“哼!”她使勁地眨了眨眼睛,將浮起的水霧在眼眶裡散開了道,“最好他真有那脾氣敢把我休了,那他算是做了件男人該做的事兒!”

“你們倆是在比誰更有膽量休了對方嗎?無聊不無聊?行了,你暫時帶不走祺祥的,我留著他還有用。”

“什麼用?王爺還想讓他幫你辦那玉盞的事兒?王爺怎麼不自己去辦,非要讓我丈夫去?王爺未免太自私了些吧?你怕你家側妃娘娘不高興,難道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了嗎?你明知道我公公婆婆向來不喜歡祺祥留宿煙花,你身為哥哥,還縱容著他,這像話嗎?”

“丈夫?”元胤若有所思地看著左禪吟反問道,“你也拿他當你的丈夫?”

左禪吟扭過臉,倔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無論如何,他名義上也是我的丈夫。王爺的那些破事兒還請你另外派個人去辦,若讓我公公婆婆知道,想必他們也不會高興的。”

“拿我舅父來嚇唬我,你覺著有用嗎?即便到了舅父跟前,我也不會心虛。倒是你自己,你和祺祥的事要是給他們兩位知道了,他們就會高興嗎?你不是不知道,左家當初把你嫁過去時有言在先,你沒給齊王府留後之前,祺祥不能納妾,你這樣做是不是打算斷了祺祥的後?”

左禪吟垂眉不語了。元胤又道:“你跟祺祥相處這麼久,難道看不出他自卑嗎?”

“我看他不是自卑,是自甘*,若真覺著自卑,就該好好地做點男人該做的事兒,而不是成天尋花問柳地過日子!”

“你想讓他成為什麼樣的男人?如你父親般戰功赫赫的大將軍?還是百戰沙場橫身傷痕的大英雄?”

“至少不像他那麼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