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臺階。

不遠的後方,薄晉看著他走上天橋、看著他一往前挪、看著他停下來大口呼吸,好幾次都忍不住想上前把他拉下來,剋制再三還是忍住了。

他得弄清謝阮的目的地,有些事,他能阻止一次,阻止不了次三次。只有挖根源,才能找到解決辦法。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看著謝阮艱難往前走的背影,薄晉還是不講道理的遷怒了。破幾把郊區建什麼天橋,平道是裝不下他們了還是怎麼了。

論文都該查一遍重。

等謝阮終於過了天橋,經是十分鐘後了。他在公交站的長椅上坐著歇了一會兒,調整得差不多了,站起來朝茶餐廳走去。

饒是薄晉想象力再豐富,也沒想到他會來這裡。

去吃飯?他知道謝阮很喜歡這裡的豉油雞和叉燒。

可這會兒不是飯,謝阮中午也吃過飯了。是想買心的話,大可以和宋星河一起,沒必單獨動。

那……

這兒的大部分鄰居都認識他,薄晉怕被認來,沒敢走得太近,只停在對面。

他拿了根菸,因為是公共場合沒有燃,只叼在嘴裡。

向來自信心爆棚的薄晉,第一次有些不確定,那謝阮來這裡幹什麼?

他和這家店的唯一交集就是自己了……

想到那個可能,薄晉閉了閉,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起來。

王老闆的店只做到下午,這會兒經準備回家了。聽到有人進門,面無表地轉過頭正打算趕客,看到謝阮的臉頓時怔住了。

“你是小薄的學?”

薄晉很少帶學來他這裡,除非關係特別好的。再加上謝阮長得實在是太好,讓人想忘記都難,哪怕嚴肅如王老闆,也一下記住了他。

老人家沒有太多形容詞,就覺得這孩子特別俊,打一看跟什麼明星似的,不愧是小薄的朋友。

“是,”謝阮衝王老闆比了個大拇指,先上了一記馬屁,“這麼久了您還記得我,厲害厲害。”

王老闆一輩子沒孩子,對長得好還嘴甜的小輩壓根沒抵抗力。被謝阮誇得也不板著臉了,破天荒露』一個笑,擺擺:“這有什麼。”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主是你長得好。”

王老闆喜歡孩子,再加上謝阮有意賣乖,一時間,人間的氣氛十分融洽,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聊了一會兒,王老闆忽然想起謝阮來這裡的目的,他意猶未盡地止住了話頭,問道:“你這會兒過來是想吃飯?”

謝阮總不能說不是,我是來跟你打聽薄晉的事的,那王老闆還不得立刻警惕起來。頭道:“嗯,上次吃過後就一直惦記著您的廚藝,這不,一放假就跑過來了。”

他跟薄晉待久了,臉皮也變厚了,撒這小謊毫無壓力。

當廚師的,就喜歡別人誇他廚藝好。

王老闆一樂,心裡對謝阮又親近了幾分。不過馬上,他就惋惜道:“你來晚了,店裡的東西都賣完了。”

想了想說:“我給你炒個蛋炒飯吧。”

謝阮中午吃過飯了,現在吃不吃都無所謂。他得找個理由在店裡呆下去,便了頭:“那謝謝您了。”

“這有什麼。”王老闆不在意地應了一聲,拿下牆上掛著的圍裙,一邊系一邊道,“你可別小瞧了蛋炒飯,當初薄晉就是被這個味道勾到我家的。”

謝阮怔了怔,上次來的時候,他有問過薄晉是怎麼發現這家餐廳的,薄晉說是聞著味道過去的。謝阮還以為他在瞎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王老闆開啟冰箱,拿昨天剩下的米飯。本來想撥一半去,再一想,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飯量都大,怕謝阮不夠吃,乾脆全炒了。

蛋炒飯簡單,根本用不了幾分鐘。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