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了、把困難想輕易了,然後壞了事兒。所以,‘用人要疑’才顯得那麼重要。而我們在這裡的‘疑’,依然可以表現為不干涉他們具體做事、對他們充分尊重、發揮他們的創意才華。但同時給予科研競爭,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用其他工作室和專案組來查漏補缺、無則加勉。

我覺得這種查漏補缺無則加勉的制度,跟‘不尊重’科研人員絲毫扯不上關係。相反,我們是尊重他們的同時,又疑他們,這一點沒有任何矛盾。

說到這裡,我不由想起了一個例子也算是我目前在做的一些課題吧。從2007年開始,因為新《專利法》修改後,最高院出臺了一些相應解釋,把‘審查員駁回後、申請人申訴至複審委改判’的發明專利申請的效力,從原先的‘發回審查員重審’,改為‘直接改判授權’。

但事實證明,一兩年下來,這條解釋背後的法律風險非常之大。我的導師劉淵明教授,這兩年就在深入研究這個問題了,發現了一些因為這個制度而被漏放過去的、本該無效的發明專利。最近,作為國知局的顧問專家,他也在奔走呼籲,並且出專題的學術專著,讓各方重視這個問題。

在這些案例中,難道國家複審委的委員們,是故意放過那些無效專利的麼?那些最高院法釋辦的專家們,難道不夠為國為民嗎?不是的,只是作為一些純文科生、法學博士,那些法釋辦的專家們對於現代科技的前沿細分程度一無所知。他們都不知道自己不懂,就把似是而非的東西放過去了。

因此,在面對嚴謹的自然科學領域,面對一級混沌系統的‘研發工作’時,我們一樣要保持‘用人要疑、疑人也用’的制度,才能實現最大化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當然,我提到的‘疑’,具體操作方式是靈活的,也不限於‘疑’別人的人品。更多的時候,對方完全可以是在人品道德毫無瑕疵的情況下,僅僅因為不知道自己的無知,而犯下錯誤我的疑,就可以挽救這些錯誤!”

……

陳名目瞪狗帶。

“嘶……嘶國一!”

馮見雄根本沒沒興趣跟他“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一個水戰、一個陸戰”。然後搶地盤,像下圍棋那樣最後斯斯文文地數目數分勝負。

馮見雄很乾脆地衝到看似是陳名主場的立場上,然後一腳踩死,直接吊打,吃掉將軍。

你的抵抗,就僅僅是賣弄一下“一級混沌系統和二級混沌系統哪個佔主流”?

不好意思,哪個佔主流都沒關係。

因為哥已經論證了,不管在哪個領域,都要“用人要疑,疑人也用”。

充其量,只是哥的“疑”的具體操作方式,你本來想不到,也沒法想象而已。

但這也沒辦法,陳名畢竟是個大四應屆生嘛,他有的只是口才,怎麼去跟馮見雄這種口才和閱歷能力雙絕的傢伙比?

人家可以一直保持虛懷若谷、都不拿權威壓人,最後才輕描淡寫、看似毫無顯擺賣弄之意地不經意流露:其實哥的水平,已經是國家某某總局級別的顧問專家了。

陳名被吊打小學生,也就不奇怪了。

當然,說得嚴格一點,顧問專家是馮見雄的導師劉淵明。

但劉淵明算什麼?不過是金陵師大這種本來法學院水平只能排進全國前20名的大學的教授。

有多少人會真心相信,劉淵明這兩年取得的學術成果,真是他突然靈光一閃、智商爆發取得的?要真那麼牛逼,馮見雄來之前,你老小子已經當了十年教授了吧?怎麼不見你出成果?

在國內學術界,導師拿學生的成果,那還需要想麼?稍微找個帶腦子的,用膝蓋思考一下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場內的評委和觀眾,對此都是心知肚明。

而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