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上樓洗漱休息去了,朝墨在她上樓之後沒有動作,默契的在傭人過來告知何非魚動靜之後才開口。

二叔下巴一揚,淡淡道:“說吧,阿魚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情,阿墨你來。”

他冷淡下來之後更加顯得他容貌英俊,皺紋不過是給他添的裝飾,氣勢如初,經過沉澱反而更顯魅力。

樓上,何非魚泡了個澡,圍了浴巾便走了出來。她在床上坐下,拿起手機劃過螢幕,光亮一閃,有一封未讀簡訊。

正是凌晨時候發過來的:

下飛機了嗎,我打電話給你。

何非魚盯著上面的字反覆看了好幾遍,換上居家衣服的時候也再看,等二叔敲了她的房門得到答應進來之後,她臉上的愉悅顯然被看在眼裡。

“什麼事讓你高興成這樣。”他眼神看過去,對螢幕上的字也看個清楚,頓時看著不爭氣的她道:“就這麼一句也值得你這麼高興?”他微微不悅,對發簡訊的人更是心裡有底。

趙深君被帶去何家養著,背後就有何凜冬打點,明面上是何非魚的意思,暗地裡實際上也是預設的,甚至推波助瀾一把。他失去了愛人,失去親人,總不能叫同樣失去父母的侄女在這之後想要什麼都得不到。

“二叔。”何非魚抬頭看他,掂量著怎麼說才會讓他對趙深君印象好一點。“他還小,當年的事,到底是我不對再先,雛鳥離開父母,比起我失去爸媽也同樣傷痛。我想對他再好點。”她就想對他再好點,也不需要旁人對他好,別人沒那個義務。而她覺得這樣也挺好,愛他六年至今,也不在意在愛下去。

說起這件事,何凜冬不看在眼裡,可是她眼中的深情明明白白告訴他,還是不多說趙深君為好。

對話沒多久,二人提及的人就打電話過來了。

“你到了。”那邊不意外的響起他的聲音,聲音有點悶:“什麼時候回來?”

“我才到英國。”她笑著道:“要我安排機票給你嗎。”

趙深君撥通電話之後,聽著那邊聲音,腦海中浮現出她的面容,脫口而出:“那你買吧。”

“……”

怎麼沒聲音,他眉頭一挑。

“再說一遍吧,剛剛沒聽清楚。”

“你……”他剛要叫她不買就算了,那邊一聲嗤笑,終於不再逗弄他:“我叫jimmy安排給你,不許反悔。”

再要說話時卻又換了一個人,不由得讓他靠在床沿的背挺直了些。

男人的聲音在他十二歲的時候就印象深刻,不溫不火的道:“怎麼,又粘著阿魚了?”

這個男人,趙深君捏緊了啤酒罐:“二叔。”

何凜冬的聲音傳過來:“緊張什麼,你要來英國還不得讓人接你?哦,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二叔我想吃老家的零食,你看看有沒有,總得帶禮物過來見我吧。”

零食,他哪裡知道現在流行什麼零食,趙深君自然知道他是在為難自己,捏的啤酒罐液體飛濺出來。

“我知道了。”

“那好,你過來之後阿魚就不去接你了,她有一場約會要赴,我會安排司機等候你。”何凜冬在何非魚的目光中最後磨磨蹭蹭的問出:“那就這樣了,你沒意見吧?”

這個男人擅長用言語去擊毀別人,輕而易舉的就讓趙深君呼吸粗重一下:“約會?”

“對……阿魚你不乖搶手機是不是。”那邊好像動作一會兒,他隱隱只聽見何凜冬無可奈何的聲音,再之後接電話的人終於才是何非魚自己了。趙深君面對她剛想問是什麼樣的約會連他也不去接,何非魚便自己解釋了。

“別聽二叔胡說,不過是同合作方的總裁吃洽談飯而已,深君我等你來找我。”像何非魚這種人是不會同別人去搞曖昧的,她本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