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修儒見大哥來了,起身讓座,舒修和毫不客氣的坐在關氏旁邊的羅漢床上,家中的小輩開始見禮。

先是大房的舒鴻煊帶頭,舒嫣華、舒鴻文、舒妍玉、舒燕巧都一一上前行禮。

接著是二房的舒鴻博和舒鴻達,待小輩見完禮之後,眾人才各自落座。

待小輩都見過一家之主之後,關氏早已亟不可待的問道:“如何,祖地那邊可解決了?”

祖地祖墳那邊年前發生了一件異事,一位老祖宗的墳突然就塌陷,連裡面的棺材都露了出來。

嚇得駐守祖地的族長和一眾族老魂亡皆冒,深怕是先祖顯靈示警,全族都有大麻煩,自己又不敢處置,只得派人日夜守著祖墳,時刻都給先祖燒紙錢,又連夜派人送信給廣平候舒家,請侯爺示下。

信是大年初三送到的,關氏接到信那一刻也嚇得臉色蒼白,也怕祖墳有異會對上京這一支嫡系有影響,特別是怕先祖祖墳塌陷這種離奇之事對大兒子的官位、乃至前程有影響,與兒子商議過後,連年都不過了,帶著人就往祖地奔。

都說子不語怪力亂神,然而時人其實都異常迷信,君不見連漢高祖劉邦也用出了“蛟龍蟠於母身,而後孕之,生漢高祖”這樣的神話軼事。

所以對於一個宗族來說,祖墳出事乃是大事,怕先祖示警告之子孫後代有大麻煩,又或者是子孫後代怠慢了先祖,讓先祖不滿,於是先祖憤而示之。

關氏心中一直都記掛著這事,連年也過不好,舒嫣華過年期間生病也沒有親自探望,甚至還心中責怪,認為舒嫣華過年生病太晦氣,再聯絡到祖墳之事,滿心就只有對她的不待見。

第19章 叫囂著殺了他

舒修和喝了一口熱茶,說道:“解決了,請大師做了法事,連續做了七天的水陸道場,先祖很滿意,並沒有怪罪。”

關氏舒了一口氣,捂了捂胸口,“解決了就好,解決了就好。”

想了想,關氏又問道:“我們家裡要不要也做一場水陸道場?”

舒修和凝眉思索片刻,道:“不好,大過年的我們家做水陸道場容易讓外人誤會,我看還是等到清明時節,我們請大師來家中做七天水陸道場好了。”

關氏又連忙點頭,連聲應道:“你說的很是,很是。”

舒嫣華一直靜靜的看著舒修和那邊,舒修和如今過了三十而立之年,清秀俊雅的臉上成熟了許多,多了一種穩重、可靠的韻味,又因侯府這些年在他的經營之下富裕不少,身上穿的都是綾羅綢緞,滿身的貴氣,惹來不少年輕女子的媚眼。

也是,如果長得不夠好,又怎能讓梅氏這種人看得上?

舒嫣華安靜的聽著關氏與舒修和之間的談話,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眼仁極黑,眸底一片平靜,誰也看不到黝黑的瞳孔裡蘊含著一絲猩紅,如火山底下奔流的岩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發。

“好了,老大你也累了,先回房讓老大媳婦伺候你用飯,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再來陪我用膳吧。”

關氏見天色已到響午,揮揮手讓舒修和回自己院子用午飯,家宴晚上再開。

舒修和帶著梅氏和孩子跟老夫人告別,一群人回到梓嵐院。

舒修和坐在明間的羅漢床上,梅氏立在一旁讓丫環去廚房傳飯。

舒修和先是看著舒鴻煊,語氣稍有嚴厲的問道:“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的功課可有停下?”

舒鴻煊垂手靜立,恭敬的應道:“孩兒每天都複習,老師佈置了功課給孩兒,讓孩兒每十天去他家裡交功課。”

舒修和臉上的嚴肅稍退,很欣慰的說:“周大儒本事很大,我也不求你能跟周大儒一樣,只要學到周大儒的幾分,也是我舒家之幸。”

末了又嚴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