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想要找舒嫣華求情,偏偏齊媽媽等人不讓春兒打擾她養身子,而且這個處置,就連舒修和也沒有過多的置喙。

就這樣,春兒一家消失在侯府,至於被人牙子賣去什麼地方,舒鴻煊並沒有告訴妹妹,反正不會是好去處。

家裡給她告了十天的假,在家養了這麼多天,奶孃齊媽媽一直唸叨著要去大相寺拜拜佛,去去晦氣,酷暑天的,居然還給感染了風寒。

舒家除了兩兄妹之外,只有葡萄和櫻桃得知舒嫣華生病的真相,就連舒修和與梅氏,聽了鐘太醫另一套說辭的診斷,也不知道兩兄妹已經洞悉了其中的內情。

有鑑於此,在齊媽媽這些上了年紀的人看來,就是小姐不小心得罪了哪路路過的鬼神,否則好端端的,大熱天,怎麼會感染了風寒,更不用說小姐一直以來都身體康健,這前一天還精神抖擻的,第二天就蒼白虛弱了,那還不是得罪了鬼神?

舒嫣華拗不過齊媽媽,只得稟了梅氏,帶著一行人去了大相寺拜佛。

梅氏倒是想要陪著她一起去,可惜梅氏恰好今兒有約,推辭不掉,二嬸姜氏也要回孃家,老夫人關氏是不會專門陪著一個小輩去上香的,到了最後,梅氏吩咐方姨娘陪著一起去,還捎帶上了三小姐舒燕巧。

一行人在大相寺裡拜了佛,齊媽媽還讓舒嫣華求了一道籤。

舒嫣華無奈的看著三妹妹手中拿著她的籤文,死活要拉著她去解籤,無法,又浩浩蕩蕩的去找解籤人。

“真奇怪,怎麼大相寺的解籤人是個道士?”舒燕巧看著門口大殿外擺著一張桌子,坐在桌後閉目養神的道士,奇怪的道。

“那就不要解簽了吧?”舒嫣華對籤文並不是很信服,要不是齊媽媽充滿期盼的讓她求,她也不會求籤。

舒燕巧一把拉住大姐姐的手,阻止她轉身就走的步伐,“大姐姐,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讓道士給解解看,要是解得不對,我們再找他算賬。”

舒燕巧揮了揮小拳頭,張牙舞爪的說道。

舒嫣華失笑不已,看著出門就變得活潑生動起來的三妹妹,輕輕戳了戳她圓潤的臉蛋,“合著要是那道士解籤不合你心意,就是他解得不對了?”

舒燕巧揚了揚頭,“我家大姐姐求的籤文,當然是上好,哪裡會不好的呢。”

“美得你!”舒嫣華捏了捏她的臉蛋。

說著話的空檔,一行人已經來到道士擺的方桌前,舒嫣華坐下,接過舒燕巧遞給她的籤,放在桌子上,客氣的道:“有勞道長了。”

道士睜開眼睛,只是掃了一眼籤文,就把目光投在舒嫣華的臉上,那目光直勾勾的,看得方姨娘、齊媽媽、葡萄等人很不爽。

道士絲毫不懼其他的人的目光,直視著舒嫣華的眸子,開口的第一句,就讓人古怪不已,“姑娘,你乃天生貴命。”

舒嫣華嗤笑一聲,心裡將這人認定為個是騙香客銀子的神棍,“你看都不看籤文,這就是你的解籤之道?你對每個來找你解籤的香客都如此誇大其詞?”

其他人聽著道士的話,沒有一點驚歎,反而都覺得他是在欺騙人,這解籤的,籤文都不看,張口就來“天生貴命”,誰會信?

道士神色漠然,淡淡的道:“貧道有說過貧道是解籤的嗎?”

舒燕巧皺著眉,不滿的道:“不是解籤的,你擺張桌子在這裡作甚?這裡不就是給香客解籤文的嗎?”

“貧道從來沒有說自己是解籤的,貧道也沒有打著解籤的旗號。”道士倒是四平八穩的,還給舒燕巧解釋。

眾人跟著一看,果不其然,這道士的桌子前面也沒有掛著布條說自己解籤的。

“那你坐在這裡做什麼?”舒燕巧疑惑的問道。

“看相、算命。”道士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