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舒家的情況,其中媒人曾經說過,侯爺極其愛重新娶的夫人,曾經去嚴家求娶過三次,最後一次才讓嚴家答應將嚴氏嫁給侯爺。

聽說將新夫人娶回家之後,就是連應酬都少了很多,就算跟一些朋友一塊應酬,每天晚上都會趕回府裡陪著新夫人用膳。

當時她家覺得一個侯府勳貴能這麼寵妻,上行下效,那麼做弟弟的也不會差到哪裡。

再打探了舒二叔的人品,姜氏又見過了舒二叔,這才應了這門親事。後來她嫁進來,看著大哥和先大嫂之間的相處,她就覺得這兩人定能成就一段佳話。

後來先大嫂沒福氣,先走了一步,她與大哥新婚的院子就被封了起來,大哥每年在先大嫂的忌日都會獨自一人去他與先大嫂的院子裡緬懷,那一天是不會進梅氏的屋子的。

大哥對先大嫂留下來的兩個孩子都異常寵愛,說要星星決不會給月亮的那種,只要力所能及的,大哥都會滿足兩孩子。

十幾年來都是如此,這樣的情深,卻原來是假的?真正的實情,很有可能不是她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在外面的眾人,只聽到了梅氏的聲音,她的話很奇怪,有些時候不能上下連貫,就好像……在裡面跟人對話一樣。

靈堂裡面,嚴氏的臉色劇烈大變,帶著一絲驚恐和不可置信的看著梅氏,再也找不到剛才的甜蜜,她抱著頭使勁的搖了搖,“不,你說的都是騙我的!不是真的!是你想讓我誤會侯爺!對!一定是這樣,你是看侯爺要下來陪我了,所以你嫉妒了,你想破壞我和侯爺之間的感情!”

嚴氏的表情徹底的愉悅了梅氏,從嚴氏出現開始,她就一直被嚴氏壓著,頂心頂肺的,如今看著嚴氏那難以置信,甚至是長久以來一直隱藏心底的甜蜜被打破的那種絕望,讓她心肝脾肺腎都好像舒爽了一樣。

“我騙你?我為什麼要騙你?侯爺說,你在床上就跟條死魚一樣,跟你做那檔子事就跟上刑場一樣,真是難受個要命。。。。。。”

梅氏話還沒有說完,嚴氏的臉色變得更厲害,她低吼一聲,“夠了!不要說了!”

這一聲低吼帶著一種攝人的氣勢,梅氏一下子就將未說完的話吞回了喉嚨裡。

靈堂外面的人臉色也很尷尬,特別是舒二叔等男丁,聽到這樣的閨房話,還是關於先大嫂的,要不是怕煊哥兒和華娘等會兒不知道如何應對,他早就走了。

心裡默唸非禮勿聽,非禮勿聽,舒二叔等人繼續聽著梅氏的話。

“你說侯爺毒害了我?你可有證據?再說了,侯爺為什麼要毒害我?”嚴氏頓了頓,才幽幽的問道。

“證據?你覺得侯爺會把證據留下來?當然是毀屍滅跡才對,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侯爺怎樣毒害你的。記得你生了華娘之後,有些產後體虛是不是?”

見嚴氏點了點頭,她又繼續道,“大夫說你要補身子,然後侯爺就吩咐小廚房每天晚上給你燉一碗燕窩。。。。。。”

嚴氏死死的盯著梅氏,語氣中滿是震駭,“你是說那些燕窩。。。。。。”

“哈!你不是吃得很甜蜜很開心?怎麼樣,自己心愛的夫君每天晚上親手端給你吃燕窩好不好吃?甜不甜?”

梅氏悠悠然的感慨了一句,“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吃得,越是可口的,可能就越要人命。”

嚴氏使勁的搖搖頭,“不可能!不會的!侯爺不是那樣的人!”

可她的話語裡已經不是那樣堅定了,梅氏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暢快至極,“侯爺不是那種人?你有真正的瞭解過侯爺是什麼樣的人嗎?”

梅氏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失笑一聲,“你當然沒有了解過侯爺是什麼樣的人,你一個低賤的商人女,侯爺連碰都不想碰你,又怎麼會給機會你去了解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