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庶吉士而已。”

“不錯,這一切的根源,就在於舒舍人在春闈之上大放異彩,在殿試之中做出了一篇極對陛下胃口的策論,再加上他的年紀和容貌,這才是他深得陛下喜愛的原因。”李孟吉慢悠悠的說道。

二皇子試探的問道:“那依先生所言,難道你的妙計。。。。。。”

李孟吉目光灼灼的看著二皇子,低聲道:“殿下,陛下會對舒舍人如此另眼相看,不過是因為他年紀輕輕之餘,學識又淵博,如果殿下你有一個心腹,同樣也有這樣的年紀,同樣有這樣的學識,同樣在春闈、殿試之中大放光彩,你說陛下會不會器重這個人?”

“這很難。”二皇子很快就搖搖頭,“要集齊這些條件,很難。不說年紀和學識,只說在春闈和殿試之中,要像舒鴻煊那樣,連中三元的,太難了。”

自古以來,三元及第都是非常少的。鄉試第一為解元,會試第一名為會元,殿試第一為狀元。

大夏太祖皇帝將天下分為十五道,每一道都有幾十個州府,每一個州府下轄幾十個州縣。

鄉試第一,是在一道共幾十個州府裡的學子裡爭第一;會試第一,是在全國的舉子裡爭第一,殿試第一,是在當年那科所有進士裡,爭第一。

可以說,每一個第一都是踩著很多人的學識才能爭出來的,哪像李孟吉嘴皮子上下一張一合,就有第一這麼簡單的道理。

“殿下,其實您有這個本事,可以讓人輕而易舉的在春闈和殿試中大放異彩。”李孟吉隱含深意的說道。

“殿下,您忘了一個人,梅尚書。。。。。。”

二皇子瞳孔一縮,顯然在李孟吉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嘭”

二皇子重重的一拍書案,臉色陰沉下來,“李孟吉,你可知自己說了什麼?你可知罪?”

二皇子已經不像先前那樣,稱呼李孟吉為先生了,而是直呼其名。

李孟吉立即就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彎腰拱手,姿態放得很低,面上誠惶誠恐的,“殿下,孟吉只是在為殿下分憂,這是孟吉想到的,於殿下最有利的法子了。”

李孟吉心中卻鎮定異常,與他面上的惶恐不同,他在這位殿下身邊很多年了,早已摸清這位殿下的性子,別看他剛才拍桌子,說話又不客氣,要是真的雷霆震怒,根本不會跟他說這麼多,也不會問他是否知罪,只會讓人將他控制起來,念著舊情的,就留他一命,永遠被圈禁,心狠手辣不念舊情的,他也見不到多少天的太陽了。

在他沒有開口之前,他心中忐忑不安,在他開口之後,他就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他究竟是死是活,如今看來,他的命保住了。

這位殿下,現在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只要他再加把勁,未嘗不能讓他心動。

書房裡一陣沉寂,瀰漫著一股窒息的氣氛。

李孟吉的腰更彎了,頭更低了,以示自己的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孟吉已經站到腳都開始發麻了,才聽到上首傳來一個聲音。

“先生,坐下吧。”

李孟吉心中一鬆,知道最難的已經過去了。

“多謝殿下。”李孟吉抱拳拱了拱手,才在椅子上坐下。

“先生,說說你的打算吧。”二皇子淡淡的道,語氣之中,聽不出其他的情緒。

“殿下,梅尚書是禮部尚書,兩月月之後的春闈,就是禮部主持的,要是有梅尚書的幫忙,春闈的試題,要拿到手不是難事。

除了上一科的殿試是陛下親自出的題目,以往的殿試策論,都是由陛下吩咐六個閣臣中的幾位來出題,然後由陛下從中挑選題目來做殿試策論的題目。倘若閣臣們出的題,陛下不合心意,陛下才會自己親自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