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商路,課以重稅,允許商人有科舉的資格’,這就是煊哥兒卷子裡提及的其中一項。”

嚴川放下了一顆重彈,炸得一向非常穩重的嚴嚮明驚得噔的站起來,連身後坐著的椅子也推倒在地。

他雙眼發光的看著他爹,顫聲問道:“阿爹,這訊息可確切?”

嚴川佯裝不悅瞪了一眼大兒子:“阿爹的訊息來源比你的厲害多了。”

嚴嚮明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壓抑自己的興奮,低聲喃喃:“煊哥兒。。。哈哈,煊哥兒。。。果然不愧是我們嚴家的種!好!真是太好了!”

自前朝以來,一直重農抑商,商賈的地位非常低下,一個家徒四壁,只有一間茅草屋的農民也比他們這些有著真金白銀的商賈高貴得多。

為什麼?因為他們是良民,他們的孩子可以有參加科舉的資格!

只要陛下采納了煊哥兒的提議,他們商賈就會迎來全新的大發展!

開商路,就是說要扶持他們商賈,就算要課以重稅也比現在盤剝的好,而且最重要都不是這兩點,而是可以有參加科舉的資格!

為什麼他們嚴家一直都戰戰兢兢,因為只要不小心惹上了官家,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

只要他們家以後能出幾個讀書人,只要他們家的孩子能步入仕途,只要再發展兩三代,他們嚴家的根基絕對比現在堅固很多,綿延百年家業,也不再是奢望。

想到此,嚴向榮非常肅穆的對自己妻子道:“阿鄭,樂之已二十了,你去給他聘一個明事理、識大體、不會拈酸吃醋,眼皮子不淺,最好還是讀過書的姑娘家回來,只要不是教司坊的人,我都認了。”

鄭氏也想到了其中關鍵,肅容道:“我這些天就開始物色。”

原本她想給大兒子聘自己侄女的,不過現在冢婦一定不能跟煊哥兒兄妹有矛盾,否則就是毀了整個嚴家,侄女眼皮子倒是不淺,不過讀書識字不多,只看得懂賬本,這對她孫子來說,還是找一個讀過書的母親更好。

嚴家沒有蠢人,連朱氏也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她心裡也開始琢磨著也要給自己兒子聘這樣的兒媳家來,老爺子故去的話,二房終究要分出來過活,只要他們家有一個孩紙能入了煊哥兒的眼,也足夠了。

嚴川樂呵呵的:“樂之他們都不是讀書的料,這沒關係,只要他們的兒子有讀書的天賦,我豁出去這張老臉,煊哥兒也會收他們為弟子。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只要煊哥兒能收我們嚴家的孩子,以煊哥兒的性子,必定會待他如親子,煊哥兒帶他在身邊教導,也會跟煊哥兒自己的孩子關係親暱。

現在我們這些老傢伙還在,煊哥兒對我們家也親厚,可我們總有故去的時候,家裡以後還是要靠下一代。以煊哥兒現在的勢頭,日後未必不能進入內閣,有他保駕護航,我們嚴家百年基業可期!”

煊哥兒只要收了樂之他們的孩子為弟子,就會看顧嚴家第四代,等他們長大成人,踏入仕途,煊哥兒也會悉心教導,嚴家第四代又與煊哥兒自己孩子親厚,等煊哥兒老去,煊哥兒的孩子也會看顧嚴家,只這麼一來,煊哥兒至少能看顧嚴家三代!

嚴川心裡感慨,阿荷,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呢,可惜你沒福分享。

鄭氏遙想一下嚴家的未來,也心神搖動,想起一件事,從身邊的木匣子裡掏出一張鎏金帖子,遞給丈夫。

嚴向榮開啟一看,微微挑眉,遞給自己老爹,“阿爹,我們家要去麼?”

帖子是舒家今天派人送來的,誠邀嚴家兩天後赴宴,舒家為舒鴻煊舉辦一場盛大的筵席,邀請了諸多權貴。

以往這種宴會,舒家都會按照慣例給嚴家送帖子,但因為嚴家融不入權貴圈子,鄭氏朱氏赴宴還受到取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