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腦子靈活的,腦海裡轉念了一圈,就知道打鐵鋪子裡有玄機。

只要一想到舒鴻煊與五皇子妃的關係,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出自陛下的授意?

但就算這冶煉法子當真是舒鴻煊弄出來的,但憑著這樣就從侯爺變成了國公,這也恩寵太過了。

“容景兩個月多前跟朕說,他從一本孤本里看到了一個殘缺的冶煉精鐵的法子,來跟朕請旨,想要試著把這個法子還原。

朕應了,一直到前幾天,冶煉法子被攻克,終於還原,煉出來的精鐵雜質少了很多。

容景想把打造出來的兵器呈現給朕檢驗,結果兵器先一步進了五門提督府的衙門。”

說到這裡的時候,承德帝望了一眼都督,都督背上已經溼透了,額頭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微微青白。

“五門提督府擔任著京城的治安,能這麼及時的發現打鐵鋪子裡有人在打造兵器,盡忠職守。”

眼見都督似乎快要暈過去了,承德帝不得不出聲嘉獎了他一句。

承德帝的確是沒有生五門提督府的氣,如果發現了問題,五門提督府而不作為,都督頭上的官帽才不保呢。

都督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色終於緩了過來,背上的***讓他打了一個冷顫。

“相信你們剛才也看到了這些兵器的鋒利,就是說一句神兵利器也不為過。

五皇子妃對此事並不知情,只不過是恰好她名下有一個打鐵鋪子,於是容景就借用了這個鋪子來用而已,這件事,容景也是事先就告知朕的。”

也就是說,打鐵鋪子裡的那些人,其實是奉皇命在打造兵器,不僅無罪過,反而有功?

“這個冶煉精鐵的法子對我們大夏到底有多深遠的影響,朕想你們也能想明白。

至於說因功升爵之事,朕明白你們心中所想,你們都覺得朕的恩寵太大,容景這個國公名不副實。”

承德帝這番話下來,所有人表面上沒有人有異色,但其實不少人心裡都在嘀咕附和。

確實,就這麼一個冶煉精鐵的法子就能換來一個國公,還是有食邑的國公,這國公也太不值錢了些。

“朕想,你們都忘記容景為大夏,為這個百姓做過的事了。”承德帝冷冷一笑。

當真是有人面露疑惑的,舒鴻煊又不是聖人,難道還能學著佛祖那樣以身飼鷹?

像褚相、周景明、夏清等人倒是很快就想明白承德帝話裡未盡的深意。

“褚相,你說,容景這個國公,拿得應不應該?”承德帝突然問褚相。

褚相鎮定無比,“回陛下,自然是應該的。容景去年在陛下聖壽上進獻了一輛水轉翻車,當時陛下並未嘉賞容景。

如今容景又弄出了冶煉精鐵的法子,這兩樣都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兩功並賞,老臣認為,一個國公綽綽有餘。”

有褚相的一番解惑,其他人也想起了去年陛下聖壽節之上的事,那時候所有貴重的賀禮,在舒鴻煊那個水轉翻車面前都黯然失色,那一次舒鴻煊的風頭極盛,一下子就把舒修和帶給他、帶給廣平侯府的陰霾抹去。

那個時候還記得王世公惋惜陛下並沒有嘉賞舒鴻煊,卻原來哪裡是不嘉賞呢,陛下一直都記在心中,這不,嘉賞就來了。

“水轉翻車關係在民生,有了這個水轉翻車,鄉間很多勞力都給解放了出來,或許你們還不知道一件事。秦英!”

承德帝喝了一聲,戶部尚書秦英出列,“給他們念念你給朕說過的那些收穫。”

“是,陛下。”

秦英從自己袖子裡抽出一本袖珍的冊子,翻開之後,鏗鏘有力的念道:“我大夏有三百六十個州府,共一千五百五十七個縣,於今年春耕前,水轉翻車已普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