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人一般,沒心沒肺一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不管他罵的多狠,都無動於衷。

路上想要逃脫的,卻找不到一次機會,一直都在野路上走,一直到昨天才將他塞進了馬車,還將他五花大綁,塞住了口,矇住了眼,一點聲響都無法發出。

但他聽著外面的動靜,知道是進了城,而且讓他覺得莫名心慌的是,他還聽到了京腔的官話。

耳邊到處都是這樣的口音,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到了上京城。

上京城他是來過的,天子腳下,進出城門都要嚴查,可他這輛馬車根本就沒有官差來搜查,他甚至沒有感覺到停頓,就好像馬車直接從城外進了城。

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已經坐在了一個。。。牢房中?

這讓他心中驚慌無比,死命的拍打著牢房,哀求的話沒作用,辱罵的話也惹不來人,最後口乾舌燥,不得不停下來。

在昏天暗地的牢房裡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肚子已經“咕嚕咕嚕”的響個不停了,終於有人來開啟了牢房。

不等他高興,這些人就壓著他沿著通道走,他一邊叫罵著,仍然如同以往那般沒有一點回應。

前方很快就出現了亮光,同時一道帶著戲謔的聲音傳來。

“強盜?強擄良民?進了這個大牢,你覺著你還是個良民嗎?”

越來越近了,彭木義終於看清了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誰。

一個坐在椅子上,年輕又英俊的青年,他雖然笑著,但是一身鐵血的氣勢不容忽視。

在見到這個青年之後,壓著他的那些人,全都恭敬的向這個青年行了一個禮。

彭木義瞳孔一縮,這是軍禮!

難道說這些人是軍士?

如果是軍士的話,那眼前的青年是誰?為什麼會抓他來這裡?

“嘭”

彭木義被壓著跪在了地上,他抬起頭,憤懣的看著青年,“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我可是個奉公守法的老百姓,連一隻雞都沒有殺過的,你們是不是弄錯人了?”

周廷昱輕輕一笑,嘴角勾勒的弧度顯得很諷刺,“你叫彭木義,是淮南道和州那邊彭家的管事?”

彭木義挺了挺胸膛,逼視著周廷昱,“不錯,我就是那個彭家的管事,我彭家是個積善人家,修橋鋪路、施粥放米、救濟窮苦百姓,這些善舉經常做,如果你們抓錯人了,只要你們放我走,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追究你們一時糊塗。”

周廷昱重複著他的話,“修橋鋪路、施粥放米、救濟窮苦百姓,這麼說來的確是積善人家。”

彭木義與有榮焉的點點頭,“沒錯,在和州,哪一個百姓提起我們彭家的時候,不翹起大拇指?”

“我覺著,這種積善之舉,其實是為了消除自身罪孽才是真的吧?”

不顧彭木義怒目圓瞪,周廷昱繼續閒閒的說下去,大,“來自安州,經常去邊城收購皮子,因為自家小妾和管事在邊城的別院中偷情,於是一氣之下,將別院賣給了豐城的趙家,又對外說為了不要觸景生情,於是連邊城也不去了,你說我說得對不對,張老爺?”

彭木義臉色大變,呆呆木木的看著周廷昱,手指著他,嘴唇蠕動,卻沒有說出話,只是喉嚨裡發出了“赫赫”的聲音。

“知道你在安州有府邸,知道你是彭家的管事,知道你易名化作張老爺行商,知道你假借小妾名義修建的邊城別院裡頭有通往城外雲杉林的密道,知道你給趙家送去了一批糧食,知道你這批糧食是送給突厥的。。。。。。”

周廷昱一口氣不停歇的說了這麼多,衝他齜牙咧嘴笑了笑。

“而這些,都是豐城趙家老爺招供的哦。”

彭木義的臉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頭皮發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