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他深知現在最重要的是回邊城,於是高聲大喊,“兄弟們,隨我衝!”

大夏騎兵們,開始了艱難的衝擊。

就在他們快要見到入口的時候,還來不及慶幸,就見入口處多了密密麻麻的突厥騎兵。

周廷昱眼睛瞬間通紅一片。

。。。。。。

最終,周廷昱還是安全回到了邊城的營帳。

只是與意氣風發帶人去連夜奔襲不同,回到邊城的他,整個人充滿了一種頹喪。

身上的鎧甲血跡斑斑,直挺挺的站在褚天逸的營帳外,根本不敢進去看太醫給他治療的場面。

他怕會看到讓他無法原諒自己的結局。

不知過了多久,太醫一臉疲憊的從營帳裡出來,見到站在帳外的周廷昱,朝他拱了拱手,“五殿下,褚公子身上插著的箭,已經拔出來了。

只是那支箭著實是兇險,再偏離兩寸就是心房了,如今就看褚公子自己了,如果他能撐得過去,今晚醒過來,一切都好說,如果醒不過來。。。或許就會一直昏迷下去。”

周廷昱點點頭,就想越過太醫進去看看褚天逸,被太醫攔了,“殿下,您還是先去洗漱一番,換身衣服吧,褚公子身上有傷,您身上太多汙穢,可千萬不能讓他也給沾染上。”

周廷昱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看著周廷昱的背影,太醫面有憂慮的嘆了一口氣,低聲喃喃:“希望這位殿下能安然渡過這次劫難吧。”

一刻鐘後,周廷昱渾身水汽的走進了褚天逸的營帳。

對守在營帳內的軍士擺了擺手,讓軍士先出去,自己搬起一張小凳子,放在炕鋪前,坐下來靜靜的看著炕鋪上的人。

褚天逸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往常嬉笑怒罵的臉在此刻顯得尤為刺眼,上身光著,包紮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布,紗布上隱隱透出了血色。

要不是胸膛上下微微起伏著,真以為這人已經死了。

耳邊彷彿又響起那天的笑談。

“你堂姐讓我保護好你呢。”

周廷昱勐地雙手抱頭,大掌掩面,從他的指縫中,好似有一滴又一滴的晶瑩滲出。

半響之後,周廷昱才放下手掌,面上沒有絲毫的水跡,除了微紅的眼角,看不出其他異樣。

“說吧,怎麼回事?”

聲音波瀾不興,然而青雲知道這波瀾不興之下,掩藏著滔天巨浪,如果一個回答不好,他將自此失去殿下的信任。

青雲勐地跪下,低頭道:“殿下,屬下進去山谷的時候,的確是凝神靜聽了四周的動靜,只發現了那一隊二十人巡查兵的蹤跡。”

“那麼那些突然冒出來的弓箭手是怎麼回事?那些巨木是怎麼回事?”

周廷昱極力壓抑著自己胸中熊熊怒火,冷聲問道。

且不說那些突然冒出來的弓箭手,就說那些巨木,很顯然那些巨木不是在他們進入山谷之後才開始搬運上去的,因為時間上來不及,一定是提前就佈置好在那裡的,所以那些巨木才會出現得如此及時。

難道是突厥人早就預料到他們會從燕飛谷突襲,所以一早就佈置好的?

然而那些藉著濃煙暗中射向他的冷箭,讓周廷昱很難相信這是巧合。

那些突厥士兵輕而易舉的就找到帶著火油罈子的騎兵,也讓他心頭有一根刺。

“殿下,那些巨木,是最近幾日才伐的。”

周廷昱倏地轉過頭,緊緊的盯著青雲,死死的咬著牙,“你說什麼?”

從山谷中突然冒出突厥人開始,青雲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就是死,也不能揹負著叛主的罪名死。

所以即便在戰場上,他也用劍斬下了一角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