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關懷家族手捧的晚輩,其實只不過就是過場表現,做表面功夫而已。誰叫現在的張家還是老太爺做主,老太爺寵這個小子,他們底下這些人也只能跟著捧著、寵著,好好表現讓老人家滿意。

要說他們真的有多關心張遠鐸,還不如方秋濃方才前前後後真心地看護呢。這些個親人,要是真的關心張遠鐸,又怎麼會在病房裡,病人還昏睡著,就不顧場合的瞎嚷嚷,把整個房間吵得跟個菜市場似得,一點都安寧不得。

方秋濃看不下去這幫人如此的吵鬧喧囂了,明明張遠鐸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靜養,這些人真是一點要照顧下病人的意識都沒有!連他媽媽都只會在床頭嚶嚶嚶地哭泣!人又不是死了,現在哭會不會太早了點了!

“你們安靜一點行不行?現在正是他需要靜休的時候,你們這麼吵,他怎麼能休息的好?!”方秋濃尖著嗓子叫道,然後成功地吸引了所有張家人,成功地把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

“你是誰啊?”

“你竟敢衝著我們吼叫?”

“我們遠鐸會發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是不是你害得我們遠鐸變成這樣的?”

“看你長得就不是那種安分的女人,是不是你勾引我們遠鐸未果然後害的他住到了醫院!”

張家的極品親戚,又是開啟了一輪新的攻擊,只是這一次圍繞的人不再是張遠鐸,而是方秋濃。他們絲毫沒有想過別的可能,方秋濃也許是張遠鐸的朋友,也許是把他及時送到醫院救治的恩人等等。

他們先入為主的在第一時間就把人定義成了居心不軌的一方,不是想趁機攀附他們張家的,就是想為此撈一大筆橫財,或是有求於張傢什麼的,已經用他們那帶有有色眼鏡的雙眼,或是輕蔑,或是懷疑,或是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審視著她。有的人,激動的甚至不能自控地上前欲拿手裡結實的包去推開她。

“你到底是什麼人,再不說就把你轟出去!這醫院什麼情況,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有沒有一點安全意識?怎麼保障病人生命安全的!”說話的這位大叔,出頭耍威風耍的最是勤快。他咄咄逼人地一步步靠近方秋濃,張嘴說話就自帶噴泉的,噁心的人姑娘不由自主倒退著。

胡冰澤就坐在沙發上,眼見著方秋濃一步步後退就要磕上茶几,微眯起眼大長腿一踹厚重的茶几偏離其原定方向。“次啦”的移動聲響驚了在場所有人,包括原本正在後退的方秋濃。

她受到一驚下意識轉身,剛好轉過去的方向就是茶几偏離的那一側。很不幸的,她還是註定撞上了它。膝蓋軟骨一磕碰,腳瞬間沒了定力軟了下來,身子也不受平衡地往一側倒去。

胡冰澤迅速站起身,長腿一跨,手臂一攬,軟玉溫香在懷,柔軟的觸感,淡淡的馨香在鼻尖縈繞。他晃了一下神,很快恢復了神志,小心地把人扶到沙發上坐好,冷著臉沉聲對著那噴水大叔森然道,“張家的人,不是說是書香門第,是高知識份子麼,怎麼這點素質都沒有,吵吵鬧鬧跟菜市場的大叔大媽有什麼區別?粗鄙不堪。對待你們侄子、外甥的恩人,就是這樣嘖嘖逼人?”

“你!我。。。”

“好了,全都給我安靜!”辛二從原本靠牆的角落站起,拍打這手裡的病例本子阻止繼續地紛爭。

她的眼神不著痕跡地對著胡冰澤跟方秋濃兩人身上轉了一圈,心底嘖嘖兩聲,這小子情緒不對呀,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