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真人或許早就見勢不對退走了,不過好在我這位朋友劍道修為通天,不然也早死了。”

鬱希夷原本正準備開罵,聽到劍道修為通天幾個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把那些話都憋了回去。

雲間月接過妖珠,倒也沒有客氣,有了這枚妖珠,帶回掌律的人頭,木已成舟,到時候即便觀裡還有什麼人想要說些什麼,也是無力迴天了。

陳朝忽然說道:“如???????????????何得到這顆妖珠,這妖珠裡的影像又是何人所錄,這裡面的東西,你自己要想好如何解釋。”

陳朝畢竟是心思敏捷,許多事情都已經想到了。

雲間月看著陳朝,忽然說道:“當日觀主前往神都,掌律會等著他在半路截殺,加上之後這顆妖珠錄下這樁事情,應當都是一個局,局是那位皇帝陛下有意為之?”

陳朝看了雲間月一眼,對於他這會兒能想到這裡,他一點都不意外,畢竟雲間月不算傻,有些事情,給他點時間,他自然能想明白。

陳朝看了他一眼,平靜說道:“你要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先起於你們,之後會如此,都是順水推舟。”

雲間月想了想,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陳朝鬆了口氣,事到如今,他倒是有些害怕雲間月想不開,那樣一來,之前的努力便真是有些白費了。

要是他想不開,何必勞心勞力做這些事情,直接將痴心觀覆滅不來的更有意思?

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陳朝自己都知道,做這些事情,是很不容易的。

雲間月收起寅歷的頭顱,準備離去,陳朝忽然說道:“你們痴心觀裡,有我大梁的諜子,想來你也見過了,你回去之後,務必要護著他們,他們若是死一個,我之前跟你說那些,便全部作廢,而且我大梁之後跟你們痴心觀,不死不休。”

雲間月扭頭看著陳朝,有些疑惑道:“這些人在你的心裡就這麼重要,比大局還重要?”

之前餘錄說那些話的時候,雲間月就已經很疑惑了,只是一直沒有問出來,而且正主當時也不在。

陳朝搖頭道:“我心裡沒有大局的說法,要是有,你也不會看到真葉死在神都。”

“少年意氣?你現在已經和當初不一樣了。”

雲間月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看透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陳朝則是笑道:“我才剛剛二十出頭,哪裡來的那些暮氣?”

雲間月不說話,只是對著鬱希夷和陳朝行禮之後,這才離開,很

快便變成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等到雲間月走後,鬱希夷才齜牙咧嘴的撕開衣衫,他渾身上下傷口不少,只是之前一直撐著,這會兒雲間月走了,這才放鬆下來。

陳朝瞥了他一眼,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鬱希夷不言不語,只是拍了拍陳朝的肩膀。

很快陳朝也齜牙咧嘴起來,他倒吸一口涼氣,惡狠狠盯著眼前的鬱希夷。

鬱希夷假模假樣笑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於是兩個年輕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鬱希夷和陳朝互相攙扶,走在長街上,一群官府的衙役都靠了上來,但還是不敢靠的太近,只敢遙遙看著這邊這位年輕的鎮守使大人,滿眼都是敬佩。

鬱希夷扯著嗓子喊道:“趕緊找家酒鋪子出來,你們大人要喝酒!”

陳朝笑而不語,倒也沒攔著這傢伙,這次險象環生,最後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是該喝場大酒。

很快有衙役們敲開一座酒肆???????????????的門,跟那酒肆老闆說了幾句話,那酒肆老闆滿臉激動,就說要將自己媳婦兒喊起來給鎮守使大人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