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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怎麼遊動的。這根本和他一貫的認知相左啊！

其實，也不過就是帶了一點神性的半神生物而已吧？而且還是根本沒有什麼理智的半神生物。見慣了深淵裡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對於這小小的三尾，塔耳塔羅斯著實不上心。於是他在心裡這樣評價，只是口頭上卻還是說了一句：“還好。”只是這樣的話語明顯是敷衍了事的，毫無掩飾。塔耳塔羅斯雖然縱容某人，但自己的觀點還是不會輕易改變的。畢竟神祇有著神祇的驕傲和矜持，有些東西不會妥協。

這一點，塔耳塔羅斯懂，陳昭也明白，他們通常都只是提出自己的觀點，但不強求對方接受。就像是對待人類的態度這件事上面，陳昭明顯地偏向人類；而塔耳塔羅斯除去把人類當做信仰的提供源之外，便只將他們視為螻蟻。對方的想法和底線都瞭解，他們不會去觸碰禁區。

他們，都是聰明人。

回答了陳昭的問題，塔耳塔羅斯還在繼續思考。

不過，既然這些尾獸都是半神生物，也就是說那個什麼九眼冥王一定是神級的。而能夠封印九眼冥王的，也會是神級……這個世界還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呢。只是這些神級，都不會經營信仰，浪費了多少年，反倒是被身邊這位檢了漏。

這樣想著，塔耳塔羅斯往旁邊瞟了一眼，陳昭還是饒有興致地逗弄著三尾，並不在意塔耳塔羅斯的回答和他的態度不一致。好吧，是逗弄沒錯，陳昭在空中飛來飛去，偶爾弄出一道冰箭什麼的，不痛不癢地打在三尾身上。左閃右躲之間難免波及同樣懸空在空中的塔耳塔羅斯，然而塔耳塔羅斯卻只是隨手佈下一個結界避免水澆了上來。至於三尾，能傷得了他？雖然三尾掀起的威勢對於人類而言已經是驚濤駭浪無比可怖，猙獰的外貌令人寒噤。但對於身為光明之主數千年，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的陳昭而言，不過就像是才出生，眼睛都睜不開的小狗，逗一逗還挺好玩的。

不過陳昭雖然在逗弄“小狗”，卻分了一部分注意在塔耳塔羅斯身上。別人雖然看不出塔耳塔羅斯在思考，但是僅僅是憑著多年相識的經驗，陳昭就知道塔耳塔羅斯在思考。雖然作為神祇，思考的時候也只是用了很少一部分神識，和專注於現在的事情根本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陳昭就是知道。塔耳塔羅斯在思考的時候眼神會有那麼一點點不易分辨的暗淡，灰色在眼中會濃重一些，雖然還是會和人對答什麼的，但是回答的速度會遲滯一點，也很少在這種時候提出問題來引導對話。

只是轉念之間，習慣了處理信徒禱告那龐大的資訊的思維就找準了塔耳塔羅斯此刻思考的原因。然而陳昭只是淺笑，然後說：“塔耳塔羅斯，你擔心？”

依舊是一貫淡淡的語氣，沒有掩飾的涼薄感覺。一直以來，除了僅有的那一兩次暴露自己的瘋狂與懦弱，陳昭要麼是這樣冷漠，要麼是虛偽的溫和。只是這樣的態度卻讓塔耳塔羅斯習以為常，並且為此而安心。

“我們是神祇。”下一句話，依舊是這樣的風格，簡短但是篤定。陳昭一邊說話，一邊在空中將手虛虛向下一按，攤平的掌心朝著三尾·磯憮。看上去風輕雲淡的舉動，卻讓那有著三條尾巴的怪魚立刻動彈不得，直接沉底，濺起一片水花。甚至在沉下去的時候形成了一個漩渦。

即使是在水底，兩位神祇依舊可以看見三尾的狀況。當陳昭沒有玩鬧而是直接展示自己的力量的時候，區區尾獸就這樣被壓迫到動彈不得，龐大的身軀陷進了水底的柔軟沙泥之中。

我們是神祇，不容忤逆，不容違抗。何必在意那些小問題。即使是這個世界的神祇，對於強大到陳昭或者塔耳塔羅斯這種程度的存在又能做什麼呢？一切就這麼簡單。

這算是，安慰？塔耳塔羅斯甚至覺得有些好笑了。他是習慣多想一些，但是並不是不安。然而陳昭對於